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一脸憔悴的安澜拽下纱布,丢在地上,“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不想包……”

程峰大掌牢牢攥住她的手腕,睨了眼她手上分寸得宜的伤口。

他眯眸,寒声警告:“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手段,在你身上不适用,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包扎好伤口去做手术,要么就流着血去做手术,我看你这点伤也死不了!”

话落,程峰就猛然甩开安澜的手,满目嘲弄。

沙发上的安澜,被甩开的手腕上还在滴血,她颓然坐在那里,“我不去医院。”

程少冷眸,不过是抬手一挥,就有人立即上前,将她带去医院。

香山别墅。

正在吃早餐的裴谨辞接到一通来电,他抬手按了免提。

手机那头的声音清晰传到对面吃饭的桑宁夏耳中:“辞爷,安小姐被送到医院了,手腕上有伤,似乎是……自杀未遂。”

拿着勺子喝粥的桑宁夏睫毛颤动,手上的动作一僵。

裴谨辞淡淡“嗯”了声,便随之挂断了通话。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后,推开椅子起身去上班。

“……我同意。”

背对着他的桑宁夏眼眸低垂,猛然开口。

裴谨辞长腿微滞,徐徐理着袖口,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同意什么?”

他要她清楚、明白、直接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