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雅听着她正在敷面膜懒洋洋的语调，“程小姐我今早……”

话还没有说完，那头就已经结束了通话。

季桑雅握了握文件夹，查了最近的公交。

她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美容院。

程玲瞥了眼她额头上的薄汗，“辛苦了，坐下喝杯下午茶？”

季桑雅：“程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还是回去养病。”

程玲笑了笑：“好好休息。”

季桑雅知道她故意折腾自己，程玲也清楚季桑雅知道她是有意为之，那又怎么样呢，邵彦锡尚且要仰程家的鼻息发展事业，而她季桑雅——

不过是邵彦锡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

季桑雅走到美容院的大厅，迎面看到进门的程峰和苏晚晚，她转身要避开，却被程峰叫住。

“季桑雅，见到我就走，阿辞就是这么调教你的规矩？”

季桑雅脚步顿住，不得不转过身，“程少，我……来给程小姐送文件。”

程峰：“哦？玲玲也在？”

苏晚晚挽着程峰的胳膊，娇嗔：“程少叫的这么亲昵，玲玲是谁啊？”

程峰搂着她的腰，压向自己，“程玲，我亲妹妹，这醋也要吃？”

季桑雅看着轻易就将程峰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扯开的苏晚晚，不知道她是真的没认出自己还是在伪装，目光始终像是未见过的陌生人。

季桑雅要趁机离开时，程峰再次开口：“说起来，晚晚你跟季桑雅还是同学？”

季桑雅顿了顿，没有回答。

“同学？”苏晚晚诧异的打量季桑雅，嗔了程峰一眼：“程少是不是看人家漂亮，用这种理由搭讪？说好今天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不许骗人。”

程峰轻轻抚摸着苏晚晚的脸颊，笑了笑：“没有的事儿，走，陪你去打水光针。”

季桑雅看着亲昵的两人被专门的美容顾问接待，程峰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好脾气，眼睛时不时落在苏晚晚的脸上，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什么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