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窗户,微风夹杂着热浪,吹得人心烦意乱。
小裴依趴在门框上,探着小脑袋:“爸爸,要桑宁夏。”
她拽着裴谨辞的手,“桑宁夏什么时候回来?”
裴谨辞沉了沉呼吸,大掌轻抚她圆圆的脑袋,“爸爸出去一趟。”
小裴依仰头问:“是去找桑宁夏吗?”
裴谨辞:“……嗯。”
小裴依乖乖的松开手,“爸爸早点回来。”
裴谨辞驱车抵达周家老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相较于五年前老宅的灯火通明,此时的周家老宅静谧、无声,只有一盏灯明亮,大半座老宅都隐匿于黑暗。
裴谨辞长身玉立于门前,抬手,扣门。
开门的佣人上下打量他,“先生找谁?”
裴谨辞淡声:“周政南。”
佣人顿了顿:“我们少爷不见客。”
裴谨辞:“打扰了……”
佣人闻言正要关门,门便被裴谨辞径直推开。
长腿随之迈入,没有给佣人反应的时间,他颀长身影已经朝里走去。
佣人一愣,没想到他的“打扰了”是这个意思。
连忙追上去:“先生,我们少爷不见客,请你出去。”
客厅内,周政南看着闯进来的男人,抿了口茶。
彼时,周政南再看昔日自己完全没当一回事的贫困生,时移世易,没有了当年的局促和窘况,短短五年时间就跟他们站在了同等的位置上。
抢走了他的最珍贵。
佣人低声道歉:“少爷,这位先生他……”
周政南放下茶杯:“没事,你去忙。”
佣人点头离开。
裴谨辞环视四周没看到桑宁夏的身影,沉声:“她呢?”
周政南没有回答,而是指着客厅中央的花瓶,说道:“那是我跟宁夏十六岁那年在手工坊用了一整天做出来的,上面的人物也是她亲手所画,是那时的我们。”
他随手一指旁边被挂起来的工笔画,“那是十七岁那年我生日她送给我的。”
周政南缓缓站起身,“我房间里还摆着她七岁到十七岁我们一起有过的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