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见状先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看到安澜明显被性、侵过的伤痕,试探性的询问:“需要替你报警吗?”
安澜眉眼低垂,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医生将目光看向桑宁夏:“如果有需要,我们医院可以做相关的鉴定报告。”
桑宁夏没办法替安澜拿主意。
夏日午夜的医院,静的让人害怕。
桑宁夏照着处方去拿药,安澜一个人坐在空旷、寂静的、昏暗的走廊。
桑宁夏提着药,看着坐在那里的安澜,瘦弱的肩膀像是即将要被黑夜压碎。
回到两人居住的员工宿舍。
安澜终于开口说话,“宁夏,我想洗澡。”
桑宁夏喉咙一梗,像是被一团棉花塞在喉咙里,“安澜,洗了澡,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你……”
低着头的安澜,眼泪无声垂落,“我知道……这是程峰给我的教训。”
桑宁夏陡然瞪大双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说什么?”
安澜又哭又笑,“他白天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知道我要走。”
安澜一字不错的重复着程峰的话:“他说晚上叫我过去,就是要给我一个教训,他要让我长记性,永远记住,只有他玩腻的玩具,没有玩具中途逃跑的道理。”
“他用安若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换安若。”
“他前脚走了,后脚万松颜就来了。”
“万松颜说,那两个……保镖,以前替程峰调教过不少不听话的女人。”
桑宁夏狠狠怔住,“……所以你认为,你被……施暴,是程峰指使?”
安澜擦了擦眼泪,弯起的嘴角都是苦涩,“是谁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我这样的身份,去告也告不赢的,无论是程峰还是万松颜,人家是什么身份,我……又算什么……”
早就过了天真的年岁。
浴室水流声响起。
桑宁夏守在门口,还能断断续续听到里面压抑着的哭声。
安澜洗完澡,桑宁夏给她抹药。
她身上青青紫紫,有咬的、掐的、拧的、还有碰撞后造成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