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住的病房还有一位老人,她试图弄出点动静将人唤醒,但男人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想让人旁观我怎么弄你?”

这声音?

桑宁夏顿了顿,含糊不清的喊了声:“……辞爷?”

不管多少次,每每听到她的这声尊称,裴谨辞都觉得嘲讽至极。

桑宁夏顺从的没有再挣扎。

裴谨辞束缚她的手掌也减轻了力道。

深沉夜色里,桑宁夏试探性的将他的拿开,没再受到阻力。

“哥哥……”她轻唤。

像是穿破漫长五年时光,将两人都拉回到那年仲夏一次次的抵死缠绵。

“……哥哥?”裴谨辞声线薄凉,漆黑环境里桑宁夏看不清楚他的神情,“瞧不出来,你喜欢玩这个调调。”

桑宁夏下颌被捏起,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满是讥讽、嘲弄,“他给你破的处?”

桑宁夏听出了他的有意羞辱,没吭声。

她的沉默换来裴谨辞一声冷笑,他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挲她娇嫩的唇瓣,“这里,他也用过?”

桑宁夏眼眸垂下:“这里是医院。”

医院?

他坐在床边,命令:“跪到床下去。”

桑宁夏抿紧了唇瓣,没有动。

时间流逝无声,气氛凝固。

“嗡嗡嗡。”

死寂病房内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碎两人的僵持不下。3

桑宁夏接听这通陌生来电,还未开口,通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粗喘着的污言秽语。

浓重安静的夜色,像是猛然被人泼上了一大盆肥油,油腻腻的粘连、滴落。

粗喘声越来越重,肮脏龌龊的话语喘息着,透过电波钻到桑宁夏的耳朵里。

桑宁夏猜到对方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做什么,反胃的恶心陡然袭来,她忍不住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