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和严老爷子也离开了。

严枫在餐厅里枯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追了出去。

“薄先生,请留步。”

严枫追上薄靳修的时候,正好别墅的院子里。

薄靳修转过身来,长身立于院中的一棵广玉兰之下。

今年的广玉兰树开花尤为晚,八月底才彻底盛放,往年这个时候,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子。

巨大洁白的花朵在地灯的照耀下,显得清冷矜贵,遗世独立。

就像此刻站在树下的人一样。

长身玉立,哪怕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风景。

不得不承认,薄靳修身上便是有一种高冷矜贵的气质。

虽说他们都生来养尊处优,但即便都在金字塔尖,这里的人也分三六九等。

而薄靳修便是那一等一站在云端,睥睨众生之人。

薄靳修淡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淡漠疏冷,却压迫感十足。

“严公子,有何贵干?”

严枫也在心底鼓足了勇气与他平视:“薄先生,我和辞忧自出生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笃深,三年前,我们举办了婚礼,当年,也是不少人见证过的。”

“的确,当初因为一些误会,在领证那天,我临时爽约,我们原本是要领结婚证的。”

薄靳修淡淡的笑了一声:“那还真要感谢老天爷开眼。”

严枫的表情冷了一些:“薄先生,那一纸离婚证并不能说明什么,在我心里,我和辞忧就是夫妻,至少曾经是,我想辞忧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薄靳修的眉头微微蹙起。

姜辞忧的确跟他说过,她和严枫青梅竹马的感情,旁人无法理解,并且当时她还在等严枫回头。

薄靳修眼底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凌厉。

但表面却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那又如何,严公子也知道那是曾经。”

严枫索性明说:“我是不会放弃辞忧的,往日我是被夏灵设计,挑拨离间,如今真相大白了,我不会再放弃辞忧,对她的亏欠,我也会用余生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