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生颔首。

祁渊起身,将那个蒋馥莹给他准备的连帽披风解开,他低手掀开衣摆,将膝盖上的护膝往上拉了拉,“行,敬生,燕青,你们去忙。我这边休息下。中午再说吧。不送了。”

薛敬生看了看他的护膝,问道:“这护膝看着挺厚。你在哪里买的?我打算给我娘也买一对。”

“不是我买的。”祁渊说,“不知在哪买的。”

“那是谁买的?”敬生不解。

“我媳妇儿给我买的。”祁渊颇为自然道,说完,他自己忍不住自得的笑了一笑。

薛敬生咂咂舌,又记起那日在灵翠山祁渊哥腿脚不舒服也陪着爬山的那位姑娘,他笑笑,摆摆手便出了去。

燕青表情略略有些不自然,亦退了出去。

谢锦将床铺给祁渊收拾好,祁渊和衣躺下,谢锦在一旁软榻歇着。

祁渊将一只手臂枕在后脑,他看着屋顶出神,蒋馥莹在做些什么,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起床,起床后她会给女儿喂奶,喂奶的画面一帧帧浮现在他眼前,她会在青州家里抱着那只白猫揉,她会不会思念她娘她爹她妹妹,青州离上京挺远的。她会因为搞不定小满为难的哭吗。她有记起他吗...

祁渊特别操心,他想他一出来,她的衣服谁给她洗的,她会发现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作用吧,婢女也可以洗衣服。他不是不可替代的...

-我和女儿等你归家-

-正月二十九,使得-

祁渊原想休息,但他却左右睡不着,他居然像个初尝人事的青年,恨不得立刻办完事返京,回到那个青州的小宅子,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在等着他归家,有没有在戏弄他,到底她怎么想的。

青州和凉州她选择哪个。要猫,还是他。敢选他,他就...娶了她。

祁渊翻来翻去,患得患失折磨的他浑身难过,思念一点一点吞噬着他,他感到自己思念蒋馥莹到影响正常生活了。

以至于中午来到薛崇仁府邸时,他有不少黑眼圈,浑浑噩噩的直打瞌睡,但...场合特殊,倒不能太懒散,他说:“薛老,好久不见。都好吧。”

薛崇仁冷冷哼了一声,“你给我寄了我外孙一只眼睛一根手指,你说老子好不好啊?”

祁渊倒是颇为内敛的笑笑,“薛老,嫌少么?”

薛崇仁偏头痛的厉害,拳头握着两只把玩数年的核桃,半天说不出话来,“乳臭未干!”

夏妍被绳子绑在椅子上,她看见太子为了她下豫东来了,她惊喜而感动,又觉得受宠若惊,道:“太子哥哥,你来救我了,你放下一切,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