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忠勇公更是哈哈大笑。
“哈哈,好诗,虽然咱是大老粗,却也能听出写得好!”
人们再看张定北,他虽然身上有伤,破衣烂衫。
却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
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局面,瞬间反转。
连梁帝都看见取胜的希望。
而冯向远等人,自然不想给他机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陛下,张定北是否作弊写诗,尚未可知,万一他故弄玄虚之后失败,丢的是我大梁的人。
因此,让他立下字据。
若取胜,给他个获得丹书铁券的机会。
若失败,当街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立便立,小子真才实学,有何惧哉?”
刷刷刷,笔走龙蛇之下,洋洋洒洒写出生死契。
“若是我赢了,你当众向定北侯府赔礼道歉,写封悔过书公布天下,洗刷父亲的冤屈!”
张定北提出要求。
“答应你就是!”
冯向远随意地摆摆手,才不信张定北能赢。
“很好,你现在可以构思怎么写了。”
随后,张定北朝皇帝拱拱手。
“陛下,小人去也,且听好消息!”
梁帝还有些错愕。
“你不需要准备一番?”
“大可不必,陛下且温上庆功酒,若是未能速胜,请剐小人便是!”
张定北说完,强忍着疼痛离开。
忠勇公连忙追上,给他披上袍子。
而其他文官,则是不屑地撇撇嘴。
“真够狂的,以为自己是谁,还等酒温着回来。”
“哼,我看看他怎么死。”
“还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文士啊,虞宗南都没他狂!”
……
翰林院,门前广场。
虞宗南手下的书童和侍女,还在叫骂。
“偌大梁国连个应战的人也没有?”
“我看你们梁国也别叫天下文脉,叫天下文盲吧,哈哈哈!”
偏偏,翰林院大门紧闭,两个进出的人也没有。
边上倒是有一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但他们同样抬不起头,只能低声议论着。
“让两个小厮压得抬不起头,书真是白读了。”
“只因太难,没听说嘛,连春风楼的头牌风菲儿都许下诺言,若是有人能打败虞宗南,她就打破卖艺不卖身的规矩,以身相许!”
“别说是她了,京城首富沈半城,都已经拿出赏银万两,不还是无人能胜?”
“唉,翰林院的侍读和供奉都白瞎,国子监的先生也战败,别人还能如何?”
“可惜新科状元袁浩出使西齐,他素有文名,或许还能一战……”
愁云惨淡,万马齐喑……
人们看不到半点取胜的希望。
“圣上有旨,张定北代表大梁出战,与南唐文士虞宗南,一决高下!”
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响彻广场。
“张定北是哪路文豪,不曾听过?”
“好像是定北侯府的三公子,那厮字都认不全!”
“他说自己偷偷努力两年半……”
“他娘的,努力个屁啊,别人是看书,他是看黄书!最多学点新姿势!”
“朝廷要干什么,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吃瓜群众不看好,而冯向远派出的手下,还在推波助澜。
“你们不知道吗?那个张定北就是祸害北境大军的人。”
“听说啊,他家不但祸害大军,还准备祸害百姓。”
“我知道,定北侯府督造军服,怕是他们也会在成衣和布匹上做手脚吧。”
“他娘的,做的都是生孩子没屁眼的倒灶事情,该死!”
哗啦,推波助澜的人,径直投出一枚臭鸡蛋。
随后,更有烂菜叶子飞来。
张定北浑身无力,根本难以躲避。
哗啦啦,径直砸在他身上。
原本的世家纨绔,竟然悲惨到如此地步。
蓦地,斜刺里又杀出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