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都是一些普通村民,就连行贿证据都无从下手,更别提杀人证据了。
这……我哪里懂反正他们手里证据完整,谁也逃不掉。
柳禾嘟囔一句,切了一片水果塞进了林知意嘴里。
林知意知道这些人能拿到证据,肯定有人帮忙了。
除了宫沉,她也想不到谁有这么大能耐。
林知意咬着苹果,食之无味,别扭道:妈,小叔呢
死……啊!柳禾看着差点划到自己的水果刀,要死啊!你谋杀你妈啊!
死了他怎么会死最多不就断条腿吗林知意颤声道。
我说死不了!
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林知意蹙眉。
你紧张什么一路上回来,要不是我捂着你的嘴,你小叔小叔喊个没完……
妈!我饿了,你给我买点吃的吧。林知意大声打断。
柳禾啧一声,转身出去买吃的了。
林知意坐了一会儿,还是下床去问了宫沉的病房。
但走到他病房门口,她又有些踌躇。
刚好这时,陈瑾刚好出来。
两人目光相撞,林知意刚想让他别说话已经来不及了。
陈瑾特别大声道:林小姐!你来了!
就连护士站的小护士都探出了脑袋。
这时,房中传来男人沉敛的声调。
不进来看看我是死了,还是断了腿
林知意呼吸一急,快步走进病房:你找人偷听!
病床上,男人靠着枕头,脸色有些白,却衬得一双深眸更加深邃清冷,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翻了一页被子上的文件,沉声道:偷听你是说你一路上找我的话
我没有!我妈胡说的!
我会去问你妈。
你……林知意抿唇,看来你没事了,我走了。
嘭一声,陈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床上,宫沉唇角弧度微仰,淡淡道:给我倒杯水。
说话间,他动了动被子,露出了自己包扎的腿。
林知意撇嘴,走到床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吧。
她稍稍垂眸,与宫沉的目光不期而遇,流水横波的墨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让她背脊发烫。
他抬手,握住杯子时也牢牢地将她的手包裹,轻轻一带,将她拉到了面前。
呼吸渐热,男人凝着她的脸,眼神恍若吞人的漩涡。
握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平静开口:一路上,找我什么事
男人故意似的,加重了一路上三个字。
林知意抽手,怎么也抽不动,放弃般咬牙道:怕你死了,宫家让我陪葬。
男人唇瓣微抿,在灯光下透出诱人的弧度。
林知意,我受伤了,说点好听的。
我不会。林知意倔强道。
没关系,怎么表达我说了算了。他沉哑开口。
……唔。
男人托着她的脸,突然吻上了她的唇,霸道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
林知意呼吸一顿,周围空气仿佛停滞一般。
直到,陈瑾在门外急切敲门。
三爷,老爷子已经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