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皇帝前段时间在早朝晕倒过两次,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皇位之争,是皇家子弟亘古不变的话题。

而有些人果然坐不住了。

我脸色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种关键时期,太子不可能娶你;而最适合你的人,其实是我。」他轻摇纸扇,做风流倜傥模样,「你看,其实我长得也不差。」

我吐了。

刚刚还觉得儒雅斯文的脸,瞬间变得油腻、面目可憎。

我翻脸不认人:「大皇子该回去了,慢走不送。」

他还不甘心,垂死挣扎:「你以为太子就能顺利继承皇位吗?」

欸,我这暴脾气!

随手拿起一面铜镜砸向他:「他不能未必你能?自己照照镜子,你配吗?」

大皇子往左侧一闪躲过,继续游说:「他出生时,就被钦天监算出是克父克母克妻的灾星之相,父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国公府的人碍事,就算他是嫡子,也轮不到他来当太子。」

最后一丝忍耐也耗尽。

我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才灾星,你全家都灾星!麻溜地给我滚蛋。」

大皇子灰溜溜地跑了。

我气得冒烟,躺在床上发呆。

沈煜太惨了,连母后难产去世的锅也要算在他头上,亲爹还是个什么垃圾玩意儿。

还算有国公府护着他……

我突然不想再跟他这样耗下去了。

沈煜的笑容,以后由我来守护!

我厚着脸皮去找了我娘。

花园里,我娘在喝茶赏花。

我爹,威武霸气地镇国将军,那双挥刀弄枪斩杀无数敌军的大手,在给我娘剥松子。

我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抱住我娘的胳膊:「阿娘,您能不能跟陛下说说,帮我和沈煜赐婚啊?」

我爹手里的松子撒了一地。

他一脸震惊:「闺女,你这回是玩真的啊?那个沈煜有那么好吗?」

我不由有些惭愧。

看来我还真是前科累累,连我亲爹都以为我是在玩。

我娘白了他一眼,我爹收起惊讶地表情,继续剥松子,只是眼睛还是关切地落在我身上。

我又想起大皇子沈霖的话,神情严肃地问:「阿爹,你如今已经功高震主,我若嫁给沈煜,咱们姜家就成为彻底的太子党了,这样会不会连累你?」

我爹一掌拍向石桌,霸气侧漏道:「笑话,我女儿想嫁谁就嫁谁,天上的神仙都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