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是木质的,前些日子做好后取回来,他嫌麻烦,赌气不用。

没想到现在不光用上了,还在四弟的帮助下来了前院。

婆母起身,又惊又喜地上前迎宋仪亭,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儿,我……」三两个字间就落泪了。

宋仪亭进屋,好一阵安抚婆母,而后看着我笑了。

沈月如扯我衣袖:「哎,给你撑腰的来了。」

我低语:「等出了这门,我就好好罚你。」

「罚我什么?」

我没想好,只在宋仪亭的目光里红了脸。在众目之下,他这样宠溺地瞧着我,还是头一遭。

「我针线活儿好,给你孩儿做双虎头鞋吧?」她杵杵我,「还说你俩没有恩爱似蜜,老二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看这孩子,你得比我早生了。」

我不搭理她,羞涩地垂下了脑袋。

晚饭在前院吃,第一次全家人聚在一起吃这么大在阵仗的团圆饭。

听闻宋仪亭也在,公爹特意从宫里提早回来。饭间其乐融融,我仗着公爹心情好,替宋仪亭讨好处:「父亲,您那几坛御赐陈酿,还有吗?」

「御赐陈酿?父亲您宝贝着一直不肯给二哥喝的那几坛吗?我也想沾沾光。」四弟嚷嚷。

「我也想尝。上次没喝够。」三弟开腔。

屋里七嘴八舌,公爹无奈,差人去取。

宋仪亭在桌下悄悄攥我的手,低声道:「我喝不了。」

我冲他眨眼:「喝得了。」

他不明所以。

我反手牵住他:「我昨儿问过太医了,这服药吃完,可以停药半月。这半月你可以尝点儿你平日贪嘴却吃不到的东西。」

宋仪亭看着我不说话,一本正经的模样。

「怎么了?」我与他十指相扣,耳语,「能喝到馋了许久的酒,开心坏了?」

屋里热闹,他趁着没人搭理我们,又说浑话:「可是我最馋的是你。这个今晚也能尝吗?」

我一口茶下肚,憋红了脸。

宋仪亭说话轻声细语:「御赐陈酿还没喝上,我娘子的脸倒先红了。今儿你可是红了数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