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同意,那他也不能说走就走啊。」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委屈的几欲哭出来。爹将我手中的酒壶拿走,说道:「喜欢就喜欢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我抽了抽鼻子,一拳打在爹的胸口:「你都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还让他跟别的女人走了?」
我终究是没忍住,哇哇大哭起来。
爹何时见过我这个样子,手忙脚乱的乱哄一通:「谢公子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别哭了小祖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止住哭泣,盯着爹,大声吼道,「你也是!」
谢无咎跟别的女人跑了,与我而言,是奇耻大辱。
我招来寨子里的虎子,跟他说:「老娘也要去城里找女人!」
我跟虎子趁着月色,偷偷溜出寨子,去了城里最大的花楼——映月坊。
我穿了一身男装,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然后将手里的银子往桌子上一掷,大声道:「把这儿漂亮的姑娘都给本……老子叫过来!」
老鸨拿着银子咬了一口,一脸谄媚的笑道:「公子您稍等,我马上就把姑娘们叫过来。」
说完,还不忘将手上的帕子向我一甩,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直皱眉。
城里的姑娘长得就是好看,含情眸,水蛇腰,弱不禁风惹人怜,难怪谢无咎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越想越气,我抱着怀里的姑娘,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寨子里,爹从来不让我喝酒。如今一品,香甜可口,好喝得很,不禁又多饮了一些。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姑娘,叫桃歆?」半醉半醒之间,我将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正斟酒的姑娘媚眼一挑,娇嗔道:「她呀,不知得了哪位大人的青眼,夜夜被唤,如今正在那花船上弹曲儿呢。」
我看向窗外的河水,不远处的一条花船上,通体明亮,在黑夜里,尤为显眼。
身边的姑娘小声说道:「听说那花船上,有一后生,长得俊俏极了。」
说完,那姑娘便捂嘴偷笑,满脸的羞涩。我将酒杯向前一掷,酒水洒了一地,那姑娘脸色一僵,随后讨好道:「那后生,自然是没公子您俊俏了。」
我将她推向一侧,心里莫名烦躁:「这酒不好喝了,去换酒!」
桃歆是这映月坊的头牌,名声震得梁家寨里的狗崽子们都知道。
坊间将她传得惊为天人,通晓琴棋书画,那些达官贵人们挤破了头都想见一面。
这酒越喝越没味,我躺在姑娘怀里,仰头喝下了最后一滴酒。
呆的时间长了,这脂粉味也没那么刺鼻,尤其是姑娘身上柔柔软软的,舒服极了。
我刚想拱脑袋往姑娘怀里再钻一钻,就听脑袋上方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你倒是挺会找地方睡啊。」
随后,脑袋枕着的姑娘被拨拉到了一边,我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眯了眯眼睛,这人长得真俊俏。
我一个没忍住,手脚并用,紧紧地环抱住,嘴里还不忘调戏道:「这姑娘好看,大爷我今天包了。」
「是吗?」这声音熟得很,还含着几分怒气。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这搭讪方式真老套。」
「老套?」我晃了晃脑袋,话本里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啊,我想到不老套的了。」
说完,我捧着那人的脑袋,便将嘴唇凑了上去。
只是刚感受到一片柔软,就觉得胸口有东西在翻涌,最后哗啦一下,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