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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进盛承谨的屋子。

本想着应该是金灿灿明晃晃的暴发户风格,要不然就是中二病杀马特装潢。

但意外的,屋内陈设简单雅致,却又于精致的细节中透着尊贵的气度。窗边摆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案上并着笔筒和砚台,笔搁上的狼毫墨尚未干,燕子笺上是新画的墨兰。

「王爷身为一代毒瘤,屋子竟摆得这么雅致,让旁人看了不好吧。」

「怕什么,我又不会让旁人进这屋子。」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把银票给你吧。

我把一沓子银票按在盛承谨面前,还规规矩矩呈上账本,送钱都送得卑微。

盛承谨笑盈盈地扒拉银票,「王妃真是有本事啊。」

「还不是王爷您教导有方!」

「哦?王妃跟着我学了什么?」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就顺杆爬呢?

我跟你学了下套骗人和敲诈威胁。

「王爷教会了我如何绝境处求生存,出其不意地搞花样。」

「这些啊,都是一些小的生活心得而已,王妃不必太过感激。」

「那王爷,这一万两对你可有用?」

「自然有用。」

「有多大用处呢?」

「让我又有了些胜算。」

「那妾身想顺道跟王爷讨个恩赏。」我笑得谄媚。

「王妃请讲。」盛承谨笑得欣慰。

「妾身想知道,王爷的计划。」

盛承谨嘴角的笑意更深,但眼神里已经聚拢了冷意。

「本王的计划?王妃想探知些什么?」

「不需要很具体,王爷打算何时举事,作何安排。」

「以及穆老将军是否会被卷进来?」

「对,王爷会把我爷爷放在哪一环,计划了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