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头靓丽红发的女人却不认同,也不打算放过她。
手在口袋里摸索,假意扶着阮露起身。
刚觉得世界摆正后的阮露还没醒过神,眼睛面对突如其来的尖锐物品,本能的闭上。
刺痛未席卷脸部,空气静默了一瞬后。
一道划破长空的尖叫响起,阮露睁眼,发现本该在她脸上的伤痕转移到红发女人的脸上。
汩汩鲜血顺着脸颊滑落,瘫坐在地上的女人痛苦的捂住伤口撒泼。
“我的脸!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阮露踉跄的向后退去,刚出手的男人侧身一躲,居高临下的轻笑了句:“不是吧大姐,别这么激动。”
这时阮露看清来人的模样,少年清秀的长相,眉眼之间却有股凌厉的杀感。
这熟悉的气场感觉,好像......
陆璟郁那疯批的亲儿子,额...不对,亲兄弟。
陆遥玩世不恭的朝阮露扔去个眼神,都这样了还有时间跟往他身上扑去的疯女人周旋。
阮露默默的给他举起个大拇指。
哥,您真行!
跟遛狗似的晃荡了大半天,陆遥自个儿也觉着没意思,冲到阮露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看戏了,快走吧,谁知道这疯婆娘还能干出什么。”
一旁呆愣的女人才反应过来,和红发女人一起追上前去。
只可惜,陆遥可能是长跑运动员,拉着阮露跟玩跑酷似的,一溜烟就窜到了车上。
阮露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跟不上自己的跑步速度,上了车,才渐渐感到自己还活着。
“那个,谢...谢谢你。”
陆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无所谓的应道:“没事儿,我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有些麻痹的抖了抖,陆遥面无表情的和阮露聊着天。
内心已经把陆璟郁骂了千百遍。
什么叫你就在附近,顺带着给我去掳个人。
天天的把他当工具人,本来他应该在足浴城里舒畅安稳的泡着脚。
享受着快意自由的人生。
刚才却差点沦为疯女人的刀下魂。
“阮姐,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阮露眉头微皱,坐直了身子:“你到底是谁?”
忽然被提起身份,陆遥眼神飘忽,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就是个有勇有谋的见义青年,不喜欢透露姓名,你见谅。”
“不喜欢透露自己的姓名,却知道我姓阮?”
气氛几经焦灼,陆遥忽然坦然一笑:“看来阮露小姐的记性有点差,前几天我们还在颁奖典礼上见过,你忘了?”
这也怪不得阮露,她本来就有些脸盲,加上典礼上那件事情的冲击力,实在没心情去关注别人。
眼下她才幡然醒悟,怪不得越看他五官气质越像那个人。
原来真是兄弟。
“不好意思,我脑子没转过来,冒昧了,你把我送到前面的路口就好。”
“好,小事。”
紧赶慢赶回了阮家,进门就被范如堆的满屋的礼物和摊在沙发上的衣服弄的顿在原地。
不知道该从哪里下脚。
她略带迟疑的开口:“妈,你这是?”
埋头在整理东西的女人才看注意到阮露。
她回着话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这都是你叔叔阿姨送来给你的订婚礼物,你来看看。”
“订婚?”
阮露一头雾水,绕开地上的礼物,迈着僵硬的步子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