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夜在将军府用了晚膳之后,就又回夜王府了。
这段时间战天夜很忙。
云舒虽然没问,但是大概也能猜到战天夜在忙什么。
京城现在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波涛暗涌,不论是他还是她,因为在京城中有家人,他们必须护着家人前行。
三小只大概是太累了,用过午膳后没多久就睡了。
云舒叫来了景恒。
在院子里,云舒问景恒,“阮席是不是对谷芷若起了什么心思?想要利用谷芷若?”
这事儿她觉得要上心。
阮家这回应该是给阮席出了个难题,在京城的一众名门望族中,大概谷芷若还真是特别适合利用的,刚和曲家退了亲,然后在京城中现在还没什么人敢求娶。
景恒直接点头,“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是想要直接在京城找人成亲,然后回阮家。”
云舒将手中杯子里的水全都喝了下去,“你去传话,告诉他换人,如果真的和他成亲,芷若这辈子毁了。”
而且芷若刚被曲家利用了一番,心里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阮席再来刺上一刀,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阮席胆子肥了!
“好,我现在就去!”景恒说走就走,一跃而起,瞬间没了影。
阿茶端着一盘水果走来,见只有云舒一人,疑惑道:“咦?景恒呢?”
“去帮我办件事。”云舒笑着回道,眼神一动,又接着说:“你家小姐我是不是真的要给你准备嫁妆了?景恒少言寡语,但绝对能以命护你。”
阿茶脸皮薄,一下脸就红了,“小姐,奴婢……奴婢不急着成亲,景恒好像也不急,而且景恒也没说喜欢奴婢。”
虽然景恒一直帮她,但是她好像觉得景恒不喜欢她,他是因为小姐的吩咐才帮她。
云舒忍不住笑了,“谁说他不喜欢你?”
“奴婢猜的,他有时候和奴婢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走了。”阿茶咬了咬唇。
云舒真的觉得自己要为景恒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景恒一向待人冷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但是他却对你用了心,说上两句话就走,那是他害羞了。”
一个一向冷情的人一旦情窦初开,真是一个掌握不好,就会让人误会。
她要是今天不问问阿茶,怕是景恒连媳妇怎么丢的都搞不清楚。
“真的?”阿茶有些不太确定。
之前小姐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她总觉的景恒若即若离。
她实在是摸不清楚景恒的心思。
云舒忽然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的状态正好,互相猜测一下对方的小心思,暗恋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她勾唇一笑,不再多说,看向了阿茶端过来的果盘,“葡萄?”
“厨房刚刚买回来的,说是很甜。”阿茶这才想起来将盘子放下来。
云舒拿起一粒,的确很甜,“阿茶,坐下来一起吃。”
阿茶以前还会拘束着说不要,现在已经习惯了,小姐一开口,她就坐了下来。
两人正吃着葡萄时,门房快步前来。
“小姐,忠勇侯派人来了,说是身子不舒服,请了其他大夫看都看不好,他想请小姐去一下。”
闻言,云舒将刚刚拿起来的葡萄放下,“来人有说忠勇侯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说是卧病在床,已经起不来床了。”门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