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前,张信说出来了自己深思熟虑后的那番话。
“周叔,以后我们各论各的,私下里,我叫你周叔,你叫我侄子。
有外人在的时候,我管你叫爹,你管我叫儿子。”
听到前面的话,周石并不感到惊讶,毕竟论辈分,他和张信父亲同辈。
只不过怎么在外人面前,他就成了张信的爹,这让颇讲究忠孝礼义之道的周石,差点没反应过来。
“侄儿,你是不是糊涂了,您父亲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就成了你爹,这可使不得啊。”
略带几分无奈看着周石慌乱的样子,张信解释道:“周叔,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隐藏身份,且您一路护送我逃命,这份恩情,更当得起我叫您一声爹。”
二十多日后,一处杂草丛生、人迹罕至的小溪边,张信有些心疼抚摸着身旁的马匹。
为了躲避沿途官兵衙役的追捕,两人走的都是小路,而且一日行程几十里,连着马也消瘦不少。
“周叔,我们现在是不是己经出梁洲地界了?”
正在河边给皮袋装水的周石,环顾周围的环境,苦笑道:“贤侄,这你可为难我了,等后面遇到人家,我们再问问吧。”
不远处,三十多个满脸胡须,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正手拿长刀,面对着二十几名手拿镰刀的村民。
“邹蓝,你不要太过分,今年我们的粮食己经交了,你们还想如何。”
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朝对方喊道。
闻言,对面领头的一个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拿出手中的朴刀,挥舞几下后,轻蔑笑道:“我们当家的说了,今年的不够,你们还要再交一百石粮食,否则就血洗你们村。”
“什么,还要一百石,我们村怎么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对,每年给他们交几十石粮食,己经很多了。”
“实在不行,我们和他们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