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你现在就可以去度假了。”
霍庭琛往后靠进沙发里,棱角分明的脸上浮起轻松的笑意。
这些年江北跟着他出生入死,早就是他的兄弟了。
他有义务,让江北组建小家庭!
“不是霍总,我还是比较喜欢工作的……”
“江先生,请把你的工位牌交出来。”
“……”
楚辞忧在休息间都要笑死了。
只见过江北被无情上司惩罚,这突如其来的奖励好好笑!
被迫、拿钱、找老婆生孩子!
完不成,就别回来了!
“唉!”江北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含泪接受!
交出工位牌和办公室钥匙,拿着从天上掉下来的股权书离开公司。
秘书请示:“霍总,新来的余助已经就位。是让他用江副总的办公室吗?”
“另外安排一间。把江北的工位牌和钥匙都搁他桌上。”
“是。”
————
夜幕降临,陆神医抵达陆老的住所——京郊的四合院。
不大,经过改良后只有一进。
所有房屋都围绕着中间的大院子,院中间铺了条石板路,以便通行。
路两边都是地,种满瓜果蔬菜,穿插着几株绣球、月季。
七月正是花季,或蓝或红的绣球花束堆砌的“田间地头。桔红色的爬藤月季顺着竹竿爬得老高,随风摇曳着细细的枝杆。
陆老和霍庭渊正在对弈。
这是霍庭渊从未接触过的技艺,他非常感兴趣,专注的盯着棋盘。
连家里来人都不知道。
“大哥来了?”陆夫人笑着从地里直起腰,手里提着几枝刚修剪下来的绣球花。
“弟妹。”陆神医客气的打招呼。
陆夫人先到水龙头下冲了脚上的泥土,才上正厅。
状似很随意的把绣球花插到粗陶花瓶,顿时就有了别致的美。
“老陆,别下棋了,大哥来了。”陆夫人的声音温软如水。
七十岁的人还有这状态,可见年轻时是多么温柔的一枝解语花。
陆神医在心里感叹:难怪他兄弟舍不得抛下她,一门心思的钻研重生术。
“小渊,我们不下了。”陆老温柔的对霍庭渊说。
霍庭渊还是盯着棋盘:“好。”
陆老起身,和陆神医去书房谈话。
“他一直是这样吗?”陆神医翻看着霍庭渊这几日的画作,越看越觉得心惊。
每幅画的色彩都很浓烈,却无章法。
霍庭渊这根本不是在绘画,而是用线条和色彩宣泄内心的情绪。
这些极致的浓烈,都是他心中住着的魔鬼啊!
“能治吗?”陆老问。
“不能。”
陆神医放下画品,怜悯地看向还在正厅研究棋盘的少年。
“那就让他死。”陆老捋着胡子沉吟。
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陆神医于心不忍,道:“一定要这样吗?他已经很不幸了……”
“是!这是我计划的一环。”
“如果霍庭琛不来救他呢?”
“不是还有秦焕兰?孟家都能研究出生息丸了,肯定有重生术。”陆老非常笃定。
陆神医叹息:“蒙桓说的话,你也能全信?”
“为什么不信?若不是为了复活爱人,蒙家兄弟不会创立玄门。”陆老说,“还有,你猜蒙桓是怎么看懂孟家古籍的?”
“嗯?”
“这兄弟俩,也是孟家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