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期又提前到来,霍庭芳和上个月一次,又出血到休克了。
霍庭琛赶到的时候,已经结束急诊。
霍庭芳病蔫蔫的躺着,不知道是睡还是晕。
“我姐……”
“现在没事了。”
潘培眼眶红得厉害。
这样每月一次的大出血,真的太吓人了!
谁家好人来大姨妈是用纸尿裤兜着的?
“姐夫,别担心。”楚辞忧抱着阿满,犹豫着。
昨晚,她和霍庭琛再次商议给姐姐治病,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姐姐的就提前倒下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每个月都这样,会把她的身子拖垮的!”潘培心痛啊,恨不得替老婆承受痛苦。
潘母忽然冒出一句:“或者,切了?”
“什么?”潘培的心猛跳了几下,“切什么?”
“子宫。”潘母叹气,“不来月经,她就不用受苦了。”
楚辞忧脸色大变:“不可以!”
“小楚啊,我知道你心疼你姐。可她现在这样,不是更痛苦吗?”潘母道,“我这做婆母的都想开了,不强求她给潘家开枝散叶了。”
“我姐的病能治好的。”霍庭琛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开始收紧。
老婆生过孩子,他知道切除子宫对女人意味着什么。
不仅仅是切走生育能力,还会提前衰老!
“唉,你们商量吧!我也只是提提意见。”潘母略坐了坐,便走了。
潘培却把她的建议听了进去。
只要老婆不再受苦,他什么都无所谓。
“霍庭琛……”
“不可以!”
霍庭琛坚决不同意。
他给楚辞忧使了个眼色,强行拖走潘培:“我们去外面谈谈。”
病房的门关上,楚辞忧警惕的四下察看。
确定没有摄像头后,她对阿满说:“小阿满,姑姑生病了,你帮她治一治,好吗?”
“咿呀咿呀——”
小阿满猛点头,似乎听懂了。
楚辞忧试着把阿满放到霍庭芳身边,拉起他的小手,轻轻按在霍庭芳腹部。
阿满治疗外伤是用手拂触,治内伤也是一样的吧?
儿子还不会说话,楚辞忧只能摸索着进行,希望能管用。
阿满只是像以往和楚辞忧玩游戏一样,把姑姑的肚皮当玩具摸呀摸,没个正形。
楚辞忧内心忐忑。
到底行不行啊?
“咕,咕~”
阿满模糊的叫了两声,像耕种时节的布谷鸟似的。
楚辞忧莞尔,正想嘲笑儿子,霍庭芳睁开一眼睛。
“小忧?”
“姐,你醒了?”
楚辞忧激动得不行。
“我在……医院吗?”霍庭芳四下张望,苦笑。
“姐……”
“咕,咕~”
阿满手脚并用,朝霍庭芳胸前爬去。
胖乎乎的肉团子粉雕玉琢,萌化人心。
霍庭芳笑了,拉着他的小胖手:“阿满来找姑姑玩吗?”
“姐,你现在肚子还疼吗?”楚辞忧紧张地询问。
霍庭芳的注意力都有胖侄子身上,被楚辞忧一提醒才发现:肚子不疼了!血好像也不汹涌了!
今天的药效这么厉害?输的什么针水啊?
霍庭芳抬头看向吊瓶。
“姐,是不是缓解了?”楚辞忧追问。
“嗯,现在不疼,也不血流如注了。”
“太好了,太好了……”
楚辞忧抹抹眼泪,泣不成声。
霍庭芳愕然:“小忧,你怎么了?”
“姐,你坐起来感受下。”楚辞忧把儿子抱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