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温顺地应声,递过她那只手掌。

望着已微微渗血的伤口,我不禁蹙眉,边消毒边涂抹药膏,嘴里忍不住嘀咕:“这么娇嫩,玩个枪也能伤成这样。”

林知夏小声抱怨:“后座力太大,太沉了。”

“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还想对付别人?”

察觉到言语中的嘲弄,林知夏不甘示弱地反击:“你倒以为人人都像你,只会依赖暴力和色-诱,智慧解决问题懂不懂?”

“就凭你那点智商,被人下了套还不自知,还谈智慧。”“”

林知夏怒气冲冲地抽回手:“关你何事?凭啥这么说我?”

我一时语塞,只好轻轻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蘸满药膏的棉签按在她细嫩的伤口上,口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宠溺:“就爱惯着你。”

林知夏痛得五官拧作一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搅得我心里一阵烦躁。

“我还没驾鹤西去呢,你就开始悼念上了?”我吐槽一句。

林知夏顿时噎住,红肿的眼眶中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委屈的模样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冤枉。

言罢,我将用过的棉签随手一丢,从旁拎起一袋冰袋,递到了林知夏面前。

“自己冰敷一下手腕。”

林知夏轻应了一声,将冰袋贴在了右手腕上,见我要走,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要去哪儿?”

“做饭。”

我恍然大悟,要想办成事,得先把这位小祖宗伺候舒坦了。

林知夏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就是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

一旁,陆云铮见到杨彦舟下楼,兴奋地凑上前:“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了,就等你大显身手了。”

我系着围裙,冷冷问道:“你还不回去?”

陆云铮装出一副可怜样:“我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