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赫连北将那条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腿微微屈起,放到一旁。
林纯爱眼睛的发现了赫连北的这个举动。
“阿北,我不知道什么常识不常识的,不过我知道现在你的腿该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了。”
话音未落,林纯爱便把手放到赫连北的伤腿附近,食指屈起一下一下的认真按摩。
赫连北本想要拒绝,然而林纯爱按摩的手法很是娴熟,不一会儿赫连北便觉得自己超负荷站立运动的腿极为舒服。
“纯爱,你哪里学的手法,一点都不像个新手。”
赫连北实话实说,林纯爱的手法确实十分专业,和按摩师相比也没有逊色多少。
林纯爱听到了赫连北的问话,手下一顿。
心细如发的赫连北发现了这一点,“怎么,手累了吗,那就停下来吧。”
林纯爱摇了摇头,忽然又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挡住了手机的灯光,赫连北可能看不到自己摇头,又出声说道:“没有,我不累。”
坐开了一点,不挡住手机的灯光,林纯爱又继续说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很多医理,配药,看诊,手法都是那个小镇老太太教的。后来,她死了,我也没有了稳定饭票。出去找工作的时候,没有找到合适的,在洗脚城做过小妹,手法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赫连北听林纯爱这三言两语说的容易,然而心里感觉到这几句话落实到现实当中,必定是有更多的心酸,更多的辛劳。
难免对林纯爱更加多了一些心疼,“纯爱,真的是苦了你了。你也真是傻,那时候怎么不回来找我呢?怕什么啊,回来找我难道比在洗脚城做小妹还可怕吗?”
赫连北眉头一皱,不悦的问着林纯爱,对她危急之时,不知道找他很是不满意。
“没有,阿北,你不明白,我那时候正怀着灵儿呢,我怎么好怀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回到你身边来呢?”
林纯爱摇了摇头,语气微微凄凉的说着。
“是了,这是我疏忽了,但是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你孤身一个女人怀着孩子,不是更应该身边有男人照顾吗?”
“需要是需要,然而我会觉得耻辱。”
林纯爱耷拉着头说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神采。
“纯爱,我现在感到遗憾,我当初便杀光了那个组织的杀手,否则现在可以抓回来给你泄愤。让你痛快。”
赫连北将林纯爱的头轻轻一按,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他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借给林纯爱一个肩膀,借给林纯爱依靠。
“阿北,不遗憾,若不是你杀光了他们,可能我的境遇会更惨。我很有可能都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
林纯爱靠在赫连北的肩膀上,感受着这种暧昧的氛围,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心路历程都不算白受的。
能换来赫连北的一阵怜惜,都是值得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林纯爱愿意以自己的运数相抵,换在赫连北的肩上憩息余生。
其他的女人,全部退散。
另一边的乔景容从地上起来后,开着车一路晃晃悠悠,最终还是回到元家大宅。
今天乔景容已然遭受来自温以芊拒绝还有赫连北暴打的双重打击,身心俱疲的推开自己的房间。
却发现元萱萱并没有睡觉,而是背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里的广告。
乔景容并没有理她,径直的要走到洗手间,洗个澡舒缓心情。
然而,乔景容不理元萱萱,元萱萱等乔景容等到现在,岂会放乔景容这么离开?!
“姓乔的,你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一句话不跟我说就想走吗?”
元萱萱语气略微有些凌厉,大概是等得太久,脾气再好都会不耐烦吧。
乔景容听见这话,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元萱萱,是我叫你等我的吗?你们元家人都这么自作多情的?还有,我去哪里了,你管的找吗?他妈的我娶的是女人,不是什么监视器,你能有点女人的自觉吗?”
乔景容语气冷冽的说完,便要自顾自的去洗澡。
他乔景容今天受了气,可不会给元萱萱什么好脸色看的,语气当然不会太好,更何况乔景容都是碍于证据在她元萱萱的父亲手上,才不得已和元萱萱在一起的。
过去的大多是逢场作戏,如今已然没有什么做戏的必要了,乔景容是不会再捧着她元萱萱的。
“姓乔的,你还好意思说你娶的是女人,你娶我,压根就没把我当妻子看吧。你说的出口?你说我没有做女人的自觉,你就有半分做男人的自觉吗?”
元萱萱怒气冲起,随手拽过一个抱枕狠狠的砸向乔景容,好死不死的砸到乔景容的头上的伤口,还不自知,一张嘴不停的骂骂咧咧。
“去哪?你不告诉我,我就会不知道吗?你不就是去找温以芊那个臭婊子了吗,还怕人知道?”
乔景容呓痛,听到元萱萱的话后,霍然转身。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怎么做的出还怕人讲吗?我说温以芊臭婊子臭婊子,你去看臭婊子了,不单去看臭婊子,你还去看臭婊子的植物人妈妈了。”
元萱萱闭着眼睛一通乱吼,似乎是要将心中的愤懑和委屈尽数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