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夫君。”
夫君?
风厌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脑袋,愣是想不起来一丁半点儿。
可若说不是,她对临渊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最简单的,风厌扫了眼临渊紧握着的手。
她不排斥他的触碰。
像是察觉到风厌的疑惑,临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耐心解释:“你前些日子不慎落水磕到了脑袋,大夫说有患离魂症的风险。”
“如今看来你不仅不记得自己是谁,把我也忘了。”
“只是不知,娇娇可还记得旁的什么?”
-数里外一间破旧的禅房内。
面容旖丽似妖的男子身着朴素禅衣,有着薄茧的冷白指节一颗一颗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眼睫轻闭,妖冶与祥和碰撞,倒颇有种得道高僧的味道。
只是那紧蹙的眉眼,像是被什么困住般,生生破坏了这股子神秘。
倏尔,男子眼睫轻抬,幽沉的眸子乍然冷如寒渊,他扫了眼逼仄的禅房,有片刻的停滞。
摇摇欲坠的掉漆桌椅,破旧不堪的蒲团,潮湿发硬的薄被,还有那副……看不清容貌的女子画像。
这是……慈恩寺?
沉沉盯着墙边昏昏欲睡的小和尚看了半晌,开口之时嗓音沙哑,“……今夕几时?”
“主子?”
小和尚搓了搓困倦的眼睛,迷糊道:“现在是元德西十五年三月十九啊。”
“三月十九…”男子瞥了眼小窗外己然灰蒙的天色,眉心微拧,低喃道:“但愿还不算太迟。”
话音刚落身影一晃,己消失在禅房内,顺带拎起了还在发懵的小和尚。
小和尚被冷风一刮,瞌睡瞬间惊醒,见被自家主子拎着飘在半空,扭着脖子讪笑道,“主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捡人。”
“???”
小和尚脑袋里装满了问号,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