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仙君看着眼前的姜瑶，明明还是很年轻，但那眼神却十分坚定，与许多年前，那位尊上大人，濒临魂飞魄散前对他的哀求，相差极大。

司命仙君苦笑了一声，他点了点头，“瑶大人说得对，老朽的确是老了啊。”

姜程颐连忙说道：“司命仙君，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要如何做，还得多向您学习。”

“放心，老朽会竭尽全力教导你。”

看着十分落寞的司命仙君，姜瑶突然脑海深处闪过了什么，她开口道：“当年我在凡间的父皇嘉和帝，做梦梦到了一个老者，老者对他说，你心中存有一抹善念，特赐你一福女。那位老者，就是你吧？”

司命仙君一愣，他嘴角动了一下，习惯性地抬起头看天。

姜瑶哭笑不得道，“你放心吧，齐远道那个犊子绝对不能再伤害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人了，所以不会有雷劈你了。”

司命仙君这都要出现应激反应了。

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活了太长时间，比他们在场的大部分人，年岁都要久。

可能终于确定没有天雷劈下来的时候，司命仙君抬起头看着姜瑶，点了点头。

“是我。我想着，让你能够投生到一个好人家。”

姜瑶哑然失笑，“可他们并不算是一个好人家啊，爹爹是暴君，娘亲是心狠手辣的贵妃，皇兄们更是各个为了夺嫡，互相残杀......”

“可是你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你也跟他们成了真正的一家人，不是么？”

姜瑶愣住，随后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怀念。

身边的顾北煜也知道，瑶瑶肯定是想起来在凡间，年少时候的事情了，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