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坦咬紧牙关,余下的话吞进腹中。
他看着傅砚深和迟景离开后,瞪着对他一脸不屑的科瑟,“你少得意,如果小队出现重大损失,你也难逃责任!纸上谈兵的庸才!”科瑟脸上的笑意敛去,“等着瞧!”
傅砚深带着迟景去了弹药库检查,发现了一匹受了潮的武器。
迟景低声道,“看来基地出现叛徒了。”
傅砚深勾唇,“今晚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迟景亦是笑笑,这个叛徒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凌晨五点,虞笙猛然惊醒,她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很慌。
估算下傅砚深那边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十点。
两个国家的时差是十七个小时。
也许这个时间,傅砚深睡了。
毕竟他到地方后没有倒时差就去处理项目了,这个点他大概率是睡了。
虞笙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只是好半晌也睡不着。
于是,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随后去设计画稿。
她握着彩铅画轮廓,她并未用力,彩铅便断成了两截。
她心慌的不行,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傅砚深的电话。
在电话就快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接通了。
“笙笙?”
“砚深,你还好吗?”
“很好,在睡觉,怎么了?”
“没事,那你睡吧,睡醒了打给我。”
“好。”
道了再见后,虞笙这才挂了电话。
傅砚深在睡觉,她也就压下心中慌乱的感觉继续设计画稿。
与此同时,傅砚深熄了手机屏幕,将手机放进迷彩服的口袋中。
他扫了眼四处燃起的火光,枪支弹药导致的残垣,视线下移,落在了被他扼住下巴,还想要捶打他的小男孩儿身上。
迟景满是担忧地问,“风暴,你还好吗?”
傅砚深嗯了声。
“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下手也太狠了吧!其他小队的人也受到了小孩儿的袭击,受伤都挺严重的。这些孩子不能留,他们已经被洗脑了。”
傅砚深的手下移到小男孩儿的脖颈处,微微用力,小男孩儿就呼吸急促起来。
他终是没有忍心下手,将小男孩儿丢到一个佣兵的怀里,“将这些孩子送到基地,既然骷髅组织能够洗脑他们,我们也一样能够教化他们。统计那些妇女和儿童,原路给他们送回去。卫斯理,统计双方死伤情况,清缴对方所有人,一个不留。”
迟景在风暴组织的别名是卫斯理,他问,“如何处置那个叛徒?”
傅砚深舌尖抵了抵,“交给桑坦,我觉得他会很愿意处理对方的。”
迟景,“是。”
回到基地,迟景将傅砚深带进了手术室。
五名医护人员早已经等在那里。
傅砚深脱下衣裤,躺在手术台上,头顶上的无影灯照着。
护士给他推了麻药,很快,他觉得眼皮发沉闭上了眼睛。
迟景问道,“很严重吗?”
医生说,“伤到了肠子,需要从里到外的缝合,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迟景颔首,“知道了。”
傅砚深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睁开眼的瞬间,下意识就去找手机。
迟景赶紧上前,“你找什么?”
“手机。”
“担心嫂子来电吧?”迟景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递给他,“我帮你接了,说你喝多了。”
傅砚深这才放心,“谢谢。”
“客气。”迟景说,“对了,迟蔚把南曦带回来了。”
傅砚深眉心紧皱,正想要说什么,房间门就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