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死了。
死在了丈夫傅时楠的刀下。
世人皆知,江城傅家少爷傅时楠宠妻入骨。
他骗了所有人,也骗过了她。
尖锐的手术刀插进胸腔,他看着她,恶狠狠说:“虞笙,你帮我窃取了那么多傅砚深的商业机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比起你,菲菲需要这颗心脏。”
“她……她太妖媚了……你说爱我,但我戴着绿帽子和你订婚这么久,你却连个手都不让我牵,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傅时楠笑得癫狂,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虞笙狠狠看着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十年前那场大火,父亲因为她是女儿,便将她弃在火场,是他不顾一切拼死将她从火场救出来。
二人订婚后,为了助他夺得傅氏,她抛下爷爷闺蜜,隐姓埋名心甘情愿潜在傅砚深身边偷取情报。
十年!
整整十年!
她那么那么爱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结局,是死在他手上。
她好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手术开始!供体不需要注射麻药!”
主刀医生用手术刀划开了虞笙心口处的皮肤,她亲眼看着一颗跳动的心脏被取出放在处置盘中,呼吸心跳都没了,像条丧家犬一般的死去。
她身体变轻变得透明飘在了半空中,看着自己胸腔被打开,脏器裸露在外,看到傅时楠一脸的冷酷无情,看到医生划开虞菲的胸腔,准备心脏移植。
砰!
手术室门被人大力踹开。
黑压压一群人冲进来,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身姿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
看到虞笙死不瞑目、鲜血淋漓的惨状,他素来古井无波的眸中瞬间布满慌乱。
是,傅砚深……
“笙笙……”
男人脚步踉跄走到虞笙身边,声音都是颤抖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砚深?你没死?你不坐轮椅了,你的腿好了?你……”
傅时楠满眼惊慌的看着他,话没说完就被保镖一铁棍打得跪在地上。
“啊!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傅时楠慌了。
紧接着,三个身材魁梧的保镖齐聚而上。
一下接一下……
手术室满是惨叫声。
“小叔……求你……求你饶我一命……我是你亲侄子啊!公司我都还给你……我错……”傅时楠嘴边源源不断溢出血。
傅砚深充耳未闻,只紧紧抱着虞笙,满眼深情又痴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害死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起身,缓缓摘下手腕上的那串紫檀佛珠,套在虞笙的腕上,握住她冰凉的手,落下一吻后,猛地掀起眼皮,走到傅时楠面前。
眸子里就像是撒了一把寒霜,冰冷的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
“这一下,是为她爷爷!”
“砰!”枪声响起。
傅时楠大吼一声,紧紧捂住自己的腿。
“小叔,求你,我错了,我不该害死她爷爷,不该领了你的救命之恩利用她,我错了,公司给你,我都给你,求你,求你放过我……都是虞菲,是他……”
傅时楠顾不得疼跪地求饶。
傅砚深冷冷看着,一双深眸空洞,仿佛眼前之人是蝼蚁一般:
“你害死了她,就去给她陪葬吧!”
砰砰砰砰的声音涤荡在手术室上空。
傅砚深杀了所有人,然后带着她的尸体来到海边,坐在悬崖上整整一夜。
太阳跳出海平面的一刻,傅砚深这才掀了掀眼皮,“虞笙,日出我陪你看完了。恋爱,下辈子我和你谈好不好?”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举枪抵在了太阳穴上。
“不要!”
虞笙猛地睁开了双眸!
入目是装修古典优雅的墙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