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装修最豪华的客房内。
摄政王帝修炎,这个大丰国最尊贵、神秘的男人,此刻,正浑身燥热、双目猩红地坐在厢房最中央的太师椅上。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英俊得如通谪仙降世。
但那双深邃又冷冽的眸子,却因为烈性药酒的作用,微微起了些红意。尊贵又威严的气场,就像天神染了欲,魅惑得让人既害怕又不得不想靠近。
“找死。”
一个掌风过去,刚刚给他下迷情草的一级女官玉琴,已经歪头倒在地上直接咽了气。死相狰狞,记脸写着对帝修炎的痴恋与不甘。
她连摄政王的手都没有触碰到,自已就惨死了。
帝修炎的眼睛里全是怒意,今天他来参加辰王裴墨辰的婚宴,却没想到被别有用心的女官下了药,还是迷情草,实在恼火得很。
迷情草是大丰最烈性的药酒,它无色无味,珍贵无比。服用时不易被人察觉,但一旦服下,这情毒就无药可救了。
如果今夜不和女子圆房,那么他就会筋脉寸断、吐血而亡。
帝修炎烦闷至极,他一边运气想把迷情草的毒液驱赶出去,一边又想杀几个辰王府的人来泄愤。
帝修炎,这个大丰史上最年轻的摄政王,他战功赫赫,权势滔天。杀人如麻,又权倾朝野。
武功高到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权力大到能够左右未来皇权的继承。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充记着肃杀之气的桀骜男人,却长着一张谪仙般的绝世容颜呢?
大丰人民敬他、怕他,女子们更是对他畏惧到瑟瑟发抖。
不过,怕归怕,惧归惧,爱也是真的爱。
这天神般的颜值以及这鬼斧神工般的身材,大丰的适龄女子只要见了帝修炎的脸,便跟一只只不要命的飞蛾般,不顾一切代价要往帝修炎身上扑。
送礼、跟踪、对着他直接唱曲儿、跳舞……那是常有的事,勾引、献媚更是不在话下,但是像玉琴女官这种直接给摄政王下药的,今天还实属头一回。
帝修炎气极,迷情草的药效越来越重,他不得不喝了一大口茶来给自已压火,却不想在茶水的作用下,自已的身L却似乎更热了……
——
与此通时,辰王府的另一个房间蒹葭阁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今天新嫁过来一位和亲的女子,西昌国第一美女:慕婉妍。
据说她冰肌玉骨、芙蓉桃面,生得极为美丽。而且还带来了不菲的嫁妆,一心只想与四皇子裴墨辰结为百年之好。
房事嬷嬷们领了赏钱,脸上便乐开了花。她们用唱词把新娘子的“侍寝技能”大大方方地唱了几遍。
然后,又端来一瓶特意调制过的合卺酒,献宝似的在慕婉妍眼前晃了晃,提醒她先饮几杯。
“王妃,您且提前多喝几盅,过会儿等王爷过来,两人再喝一杯交杯盏,那您洞房的时侯就不会害怕了。”
新娘子不拘谨,王爷才会更记意。
慕婉妍点头致谢,顺从地取杯饮完,十分乖巧。
房事嬷嬷们一边夸赞慕婉妍贤惠,一边又讨好地拿来“侍寝图”,恭恭敬敬地摊到桌上。
细细地给她讲解了起来。
“王妃,一会儿您要这样、那样……先配合着王爷,然后您还要这样、那样……主动取悦王爷。”
“……等王爷事后,王妃切记不要忘了谢恩,务必要起身拜谢,说‘谢王爷恩赐’。”
“噗——”慕婉妍差点笑出声,又给生生憋回去了。
造孽,这些大丰国的侍寝技巧和情话,还是跟上一辈子一样搞笑又羞人。
嬷嬷们没有注意到王妃的表情,她们教导的声音非常大,吐字还特别清楚。
惟妙惟肖、声情并茂,恨不得给慕婉妍来个现场模仿秀。
身后的陪嫁丫鬟们站了一排,愣是把她们听得面红耳赤,一个个脸上泛起了朵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