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掌柜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明媚儿打断了。
“女人怎么了?你娘不是女人?你祖母不是女人?你被女人怎么了?怎么对女人的仇恨那么大?”
“还经商天才,连公事私事都分不开,这辈子也不是能办大事的人。
活该你现在还只能窝在小小的顺天州给人家当敛财工具。
府里那位那么欣赏你,怎么不给你在官场上安排个官位?士农工商,商人不过是个最低贱的活计,你还美滋滋的呢。”
明媚儿脸上极具嘲讽,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她说这些深深地刺痛了钱大掌柜敏感的心。
世间男子,谁不想掌握权利?
他已经有数不清的钱了,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他做梦都想有权。
但是大周朝一直都是士农工商的排行,他作为官府都登记过的大商人,是没资格参加科举的,甚至三代内家族里只要有登记在册的商人,连后辈都不能参与科举。
这是为了避免官商勾结扰乱朝堂,历代都是如此。
可他凭什么一辈子,甚至是祖祖辈辈,都只能守着那些破铜烂铁?被当官的像玩狗一样玩弄?
“你她娘的后宅妇人懂什么?你知道我的事情在官场上有多难办吗?”
“我不是那种三言两语打两个招呼,塞些钱财就能洗白的小商小贩,我可是纵横商场十几年,名声鹤唳的钱通明!”
明媚儿不耐烦地又拢了拢长帷帽,只觉得钱大掌柜说话激动的吐沫都要喷出来了。
“不要和我哇哇叫,你给谁办事做敛财工具你还不知道?以他的能力,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轻轻松松。”
“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