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到底是四品知府家的千金!又比聂襄小上二十三岁,还是过去做填房,怎么看都是你吃亏。”
“我当时就和你父亲说,不想让你嫁进聂家,你父亲偏不同意。”
“非要说那聂襄才华斐然,现在是天子近臣,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可再大的出息,能比得过当年的聂老太爷?”
“现在聂老太爷不还是辞官在江浙开书院吗?”
“怎么看都不是良配,唯独一点好,就是整个聂家嫡出没个后,你不必给人家做后母。”
“可你要是嫁给一个清清白白的适龄男子,也是一样不用当后母的啊。”
柳夫人像是上了年纪,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还爱两头堵着说。
柳舒儿刚开始都是劝慰开解,可开解了许久都没有什么用处,柳夫人下次还是会这样说。
渐渐的柳舒儿也不劝了。
只道:“父亲这次能被调去京城,还要多亏聂家,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在,聂家凭什么帮父亲。”
“一般的青年才俊,能帮着父亲调去京城吗?”
“......这也是应该的,谁让他们聂家想娶我这宝贝女儿,况且你父亲调去京城,怎么说也比聂襄的官大,也能帮聂襄啊,互惠互利罢了。”
“是啊,各取所需。”
“聂襄是比我大了二十几岁,但坊间都说聂襄为人正派、守礼,学富五车,更是三元及第的大才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聂夫人又喜欢我,整个聂家无后,只要我去了能诞下一儿半女,这聂府以后不都是我说的算?”
“事已至此,母亲你就别再抱怨了,嫁谁都是嫁,干嘛不嫁一个有权有势的。”
柳夫人听到这话,气得用染了水仙花指甲的手指戳柳舒儿的额头。
“你啊你啊,小小年纪和你父亲一样,满脑子算计。”
“这不是算计,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