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借助丰郎中的手,用恒亲王的钱和…景文帝曾经赏赐的银子,在京城、雍城、平江城及其附近村落。
一共置办了大小产业二十四家,良田两百亩,还有几处庄子,甚至接手了恒亲王手下的一个矿场。
她没有能够倚靠的母家,便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富’起来,有钱,才能想办法有权。
有钱,下面的人才愿意办事。
从前不肯收恒亲王的钱,是误以为恒亲王真心感谢自己,而自己做的那些并不值得恒亲王那么多感谢和重礼。
如今肯收了,是因为大家只是利益关系。
除了物质上比从前富得多得多,其次便是心理上,她想通了很多事,也疏导了自己很多。
她之所以对景文帝的言行举止那么在意,景文帝随口一句话就能让她崩溃,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在意景文帝了。
只有在意,才会有情绪。
她那夜不顾一切和景文帝吵架,说白了也是在宣泄娘亲死后,她一直隐藏在心中的不满、不安和焦虑。
什么都没有,外强中干,自然惊慌恐惧的什么都难以承受。
她其实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不适合再回宫,以自己的能力、心智,计谋,远远无法在宫中任意行事,更何况,景文帝不好糊弄的同时,也并不偏向自己。
她就更加举步维艰。
但是就算是再没有用的人,再懦弱的人,都不能放任杀母仇人逍遥自在,享受无边的荣华。
哪怕不能报仇成功,甚至不能鱼死网破。
她也要以卵击石。
不然终身难安。
她还要再静一静,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