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襄点点头,下了马走到孩子身边。
影十也跟着下马,其余暗卫警戒周围。
聂襄蹲下,轻轻拿剑柄拍了拍孩子的胳膊:“醒醒。”
摇晃几次都不见回应,聂襄伸出手来摸了一下孩子的胳膊,冰冷。
手下的布料只有薄薄一层单衣。
奇怪的是,这单衣用料花纹还算讲究,可见这孩子并不是乞丐,甚至不是普通平民百姓。
那富贵人家又岂会让一个孩子穿着单衣躺在树下。
聂襄想将孩子恢复正常,可他又不知如何下手。
影十上前将孩子缩成一团的身体掰开,一张苍白发青却眉目清秀的脸映入眼帘。
是个男孩。
探了探鼻息和脉搏,道:“聂大人,孩子还有气,想来是被冻晕了。”
聂襄打量了一下男孩的长相,起身去拿自己挂在马匹上的包裹,从中拿出一个适合孩子穿的墨狐大氅。
这北地的墨狐皮难得,是他登科状元陛下赏赐的,约莫可以做四张成年男人的大氅。
他特意为祖父、父母,还有唯一的小侄女做的大氅。
小侄女今年不过十岁,身量又纤细,做了两件,如今拿出一件给这个孩子,也算是物有所用。
“聂大人,这孩子是送到官府还是送到附近驿站?”影十看着聂襄为孩子穿大氅,问道。
聂襄为孩子穿衣时,特意摸了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文书或者信物。
又抬头看了看天,快黑了。
“先带去附近驿站吧,咱们也该休整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