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的情爱太过于飘忽,难以琢磨。
他宠她时,当真是像把她放在心尖上一般。
堂堂帝王,可以不顾宫规,越级封她为昭仪,赶走青嬷嬷,夜半偷偷带她出宫见臣妇。
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为她挡刀。
他不宠她时,她就像是全天下最不值一提的玩物。
可以随意冷落、处罚、贬斥。
也可以拿混了药的熏香来让她熏。
…她怪他不能全心全意对他,更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嘶——”明媚儿出神之下,不小心压住了团团的尾巴。
团团本能回身挠了她一把,手上被挠出一道红痕来,不算太深,但也见渗出了血珠。
明媚儿起身,让出团团的尾巴,银杏皱着眉上前要打团团,被拦住了。
“小猫野性还在,又是我先弄疼了它,算了吧。”
“那奴婢先把它抱下去,免得它惊恐再伤了主子。”银杏要把团团抱走,明媚儿没说话默许了。
团团被银杏抱在怀里,又挣扎着跳起,一溜烟跳到明媚儿怀里。
“团团!”银杏呵斥,以为团团又要挠人。
却见团团窝在明媚儿怀里,用头不断拱着她撒娇,还伸出舌头来舔她,像是道歉一般。
明媚儿摸了摸它的头。
“罢了,就让它在这吧,想来不会惊恐再挠人了。”
“是,主子。”
小康子在外室走进:“主子,马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明媚儿坐直身子:“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