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起身跪在郁苍术面前:“孙女知错,祖父别气坏了身子。”
半晌。
郁苍术幽幽叹口气:“天下人的生命,都系于主子们的一念之间,更何况是小小选侍?”
“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她是死是活都轮不到咱们说话,主子让咱们怎么做便怎么做。”
郁金咬唇,有些不甘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头执拗看着郁苍术:“可是祖父,您不是从小教导孙女,要全力救助患者吗?”
“明选侍既然是孙女负责医治,孙女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病死。”
郁苍术无奈道:“并非我不让你治,也不是我不愿意治。”
“而是我确实不知如何治,解毒,这本就不是咱们郁家所擅长的。”
郁金皱着眉:“陛下身边还有其他医术高明者?”
这话虽是疑问句,说出来却肯定无比。
这就是陛下不肯给明选侍治了。
郁苍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明选侍又病了,你找个机会去看看。”
“别让她再用熏香了,随便寻个由头。”
“可不用熏香,若明选侍的心病再犯又该如何?”
片刻的沉默。
郁苍术道:“晚点我找机会请示陛下,先把熏香停了再说。”
“她如今的身体,若再用下去,不用心病发作,先被那香磨的神志不清了。”
“是,祖父。”
不提这边太医院的焦灼,另一边马太医已然熬好药前去储秀宫。
“明主子,微臣用药力猛,您要注意休息、保暖、忌食辛辣......”马太医细细嘱咐。
明媚儿端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得脸皱成一团,银杏捧上一碟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