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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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沈皇后向景文帝行礼,唇边勾着一丝浅笑,温婉和顺。
“起来吧。”
景文帝抬手,沈皇后便跟着起身,上前把景文帝的大氅脱了递给汪公公。
“陛下,更深露重,怎么不留在王贵人那休息?”沈皇后递给景文帝一杯热茶。
八分烫,刚好入口。
景文帝接过茶喝一口,一直火热的心更添两分烦闷。
“陛下若是嫌后宫的人不合心意,待到来年春日不妨选些新人入宫吧?”
沈皇后笑着问景文帝。
景文帝幼时登基,可至今已经十数载,还未曾选过秀。
“不必,人多嘈杂。”景文帝淡淡拒绝。
人再多,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沈皇后颔首,也没再多说这个话题。
只道:“今日汝国公夫人和薛夫人入宫,已经将话讲明化干戈为玉帛。”
“此后不会因为从前那些事再起龃龉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小孩子家体弱,那时又正逢百花盛开闻了些花粉,这才引发哮喘。”
“和薛家是没大关系的。”
“如今入冬,圆哥身子已经大好。”
沈皇后说着今日汝国公夫人进宫发生的事情,景文帝静静听着。
“来年三月,白府要派人入宫,你安排一下。”
景文帝突兀提起这个话头,让沈皇后微诧。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如今白悠悠被留在南苑,空挂着一个宁妃的名却无实,白家会再送人来也无可厚非。
“不知是白家哪位姑娘?”
白家嫡系这一脉子嗣不丰,女儿只有白悠悠一人。
旁系那几个…
沈皇后眸子晦暗不明,拿起茶盏饮一口。
“你看着办。”景文帝语气平平道。
“是,陛下。”沈皇后应答。
外面又响起锣鼓报更声。
“陛下,明日还要上早朝,臣妾服侍您休息吧?”沈皇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