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总是黑得很慢,大街上的行人匆匆生怕老天又突然来一场大雨。
清水镇东街的街头,一位年轻的男子身着素白长袍,还背着一个医箱,一双凤眼里记是疲惫,拖着步伐走在大街上。
夏日落日的余晖轻轻洒在男子的脸上是那般的美好。
沈秋南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几个月一直在隔壁县里帮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等沈秋南走到自已的院门前正打算推门进去,但是隔壁邱大爷从街的另一头过来正巧看见了沈秋南连忙叫住他:“小秋大夫,等等。”
听见有人在叫他沈秋南下意识的回头看,见着是邱大爷赶忙往他那边走了两步,等邱大爷走到他面前时才温声开口道:“大爷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人生病了?”
邱大爷摆摆手,缓了两下:“不是,你的信在驿站里留了好久了,前些日子刘三还叫我等你回来就叫你去拿,哪知你今天就回来了,那就快些去吧,省得有什么事。”
沈秋南这才被秋大爷提醒了,初春时他参加了京城太医署的考试,原本是在四个月后通知的,结果自已前些日子一直在忙忘记了,现在回来才意识到这事。
“谢谢啊,邱大爷我马上就去拿,麻烦你了。”沈秋南道
邱大爷说了声没事摆摆手就回自已家了。
沈秋南看着邱大爷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已的医箱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自已的医箱放进院子里,又把门关上就去衙门走。 一路上沈秋南碰见了许多人,一路在问好,毕竟他是清水镇技术高超的大夫。
等沈秋南到衙门时,天已经微微黑了。 门前站着的小凌眼睛都发亮了,快步上前道:“沈哥哥你回来了啊!”
“嗯,那边已经忙完了,我今天来拿我的信件。”
“哦好,正巧今天刘三哥在整理信件,你快去吧天快黑了。”
沈秋南点了点头就往衙门进去了。 进到衙门里,穿过几条廊子就到了衙门内专门存放信件的驿站处,这个驿站才刚办没多久让的也还不是很好,但是胜在可以更方便的传递信息,朝中的信息都是通过驿站发到各个地方的。
沈秋南站在驿站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刘哥,我来拿我的信件了。”
正在整理信件的刘三抬起头,看了一眼沈秋南:“诶呦,你终于回来了,你的信件都在这放好久了,别耽搁什么正事。”刘三从一个小架子上找到了沈秋南的信件伸手递给他“喏,就在这,你快回家看看吧!”
“好……对了你的肩膀还会疼吗?”沈秋南拿到信件后开口道。
“啊?”刘三没反应过来“哦,你说我肩膀啊,早没事了,用了你给我我的那个药就好多了这不都可以长时间的干活了。”
沈秋南点点头:“但是还是不要长时间的干活吧!平日里就要好好养着。”
又聊了几句刘三就让沈秋南快些回去了和刘三道过别了沈秋南就回家去了。
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清风吹过沈秋南的身边带起他的衣袖,他手上还拿着从京城来的信件。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对自已的实力还是有些了解的,虽说还没有到“医白骨”的地步但是还是可以通过一个入门考试的。
回到院子里沈秋南拿起自已的药箱就往里屋走。
沈秋南的院子不大,刚刚好一个人居住一个小小的厨房,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火了还落了一些灰,沈秋南看了一眼厨房就走出来了,还不若先看一下信件,要是真的被录用了自已没多久就要在离开去京城了,就懒得收拾了。
回到房内,沈秋南找了了一处干净些的地方坐下,拆开了信封。
果然他通过了,沈秋南长舒一口气把信件收好。
环顾这间自已住了好不到一年的小屋,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毕竟原来自已和师父住了那么久的屋子就被一场大火一把烧没了从前的东西没救出来几个,也就只有师父和那个人送的小玩意带在身边才没有烧掉,师父留下的书籍都被烧了幸亏自已记得大概,又在后来的行医上逐渐的完善了原本模糊的地方。
想到这里沈秋南不禁打开药箱,里头装了很多东西,但有两个小挂件在里面格格不入:一个是小虎头玉佩,一个是小葫芦。 沈秋南把那两个东西拿出来,轻轻地擦拭了一遍,又把它们放回去了。
沈秋南不想睹物思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信件上写着要在七月十五前到太医署,逾期不侯。
沈秋南打开木柜门把自已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也全是白色的。沈秋南看着眼前全是白衣服又忍不住想起以前那个人总说自已成天穿着素衣,没有半点色彩。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沈秋南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已那时回怼他的话还有些尴尬。 沈秋南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木箱子把衣服都放进去了。
看了看没什么还要装的就把箱子合起来了,去隔壁的小房间里洗了一个澡就躺在刚刚收拾出来的床上想着明天去找李伯伯把房退了,省得自已不住还要交钱。
……
第二天一大早沈秋南就醒了,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不禁让他想继续睡下去但是他的肚子在抗议,昨晚懒得收拾厨房就什么都没吃就睡了,今天一大早醒来确实有点难受了。
没法,沈秋南只好起来出门为自已找点吃食垫垫肚子在去找李伯伯。
沈秋南出门出了东街,那一条是早街,一大早就会有附近乡镇的人来摆摊,卖什么的都有,出去好几个月沈秋南有些想吃邵家的小汤包。
等他到那里时,已经有些人了,沈秋南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熟悉也不熟悉的人,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他刚到这时有很多人都帮过他,现在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回来再看看,或许他们只是人生旅途中短暂的通行者,过了那一段路就该分开,各自奔向自已的未来。
“掌柜的,给我来一份汤包在这吃……对了再来一碗你们这儿的招牌汤。”沈秋南走到邵家汤包前台点了一份自已想吃的东西就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等,天开始慢慢变亮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
沈秋南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这热闹与他无关似的。
“客官,你的汤包和汤好了,趁热吃。” 小二热情地把沈秋南的吃食端上来,贴心地提醒他。
沈秋南道了声谢就开始享用自已的吃食,说实话邵家的汤包还是那么的好吃,沈秋南吃完后很记足。
出了邵家汤包沈秋南就去了李伯伯家里正巧他们家在吃早饭呢,沈秋南只好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再去李家。
“李伯伯今天我来是想要把我暂住的那个院子退了。”
“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我考入了太医署,不日就要去京城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侯可以回来,我就想可不可以把那个院子退了,也好剩下一些盘缠去京城用。”沈秋南解释道
“考入太医署了,真厉害呀,没事你先前交的钱也会退一些给你,院子你也别收拾了,我过些天自已去收拾,你早些出发吧别耽搁了。”李伯伯也是善解人意地道。
办完这件事,沈秋南走回家里拿上行李就坐上了去京城的水船,回望那个依山傍水的小镇,沈秋南心里也起了一丝波澜。 再见了吧,也许也是不见了。
…………
水路上的日子里,沈秋南一直在看从另一个老大夫手中收来的一本医书,上面的医法是他之前在师父嘴中听到过的,但是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火烧没了。
一连几天废寝忘食地研读终于在快到京城前读完了,沈秋南合起书来轻轻呼一口气笑了起来。
这本书确实很特别。沈秋南的眼睛里闪着光,让人一看他就知道他现在很开心。
“沈公子,京城到了你快些下船吧,等物资补来又要开船了。”船头汪勉敲了敲沈秋南的房门道。
“哦好的,我马上。”沈秋南赶忙收拾自已的行李,一刻也不敢耽搁。
告别了汪勉等人沈秋南站在了京城的码头上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行李,有些局促。
旁边还有在卸货的工人,见他站在那里不动道:“诶小公子旁边让让,咱们还要卸货呢!”
工人的声音有些大把沈秋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旁边让出一条道。
工人又开始搬东西,沈秋南觉得自已不能继续站在这里了就硬着头皮往道上走。 早知道就先看看京城的地图了,也不必像现在一样都不知道去哪。无奈之下沈秋南只好向旁边正在摆摊的货郎问路:“劳烦,请问太医署怎么走。”
货郎一看是位年轻俊美的小公子呆了一呆:“太医署当然在皇宫里啊,小公子若是要去就是要入宫啊,皇宫可不是想进就进的。”
“那皇宫怎么走啊?”
“就沿着这条路走然后左拐就一直直走就到了。”
沈秋南道了声谢,就走了。
货郎在沈秋南的身后摇了摇头,心想还是太年轻了。
沈秋南按货郎指的路走到了皇宫前,他看着眼前金碧辉煌、高大威严的皇宫,心里却比不上适才在码头上那般无措。
沈秋南走上前,被守在门前的侍卫拦住了“闲人勿入。”
沈秋南把自已的信件拿出来给他看还解释道:“我是太医署的,这是我的信件。”
侍卫接过他的信件看完后还是有些怀疑开口道:“这我认不到,你稍等一下我通知太医署的人来接你。”说完不给沈秋南说话的机会就让旁边的人去太医署请人了。
沈秋南站在那里有一些尴尬,但也无法只好看着自已的鞋尖。
过了一会有车轱辘的声音响起,沈秋南还以为是太医署的人来了,抬起头却没看见宫门内有人出来,正疑惑着呢就听见了刚才拦他的人朝沈秋南的身后拜了一下:“小侯爷,今个怎的来了?”
“怎么小爷什么时侯来还要和你打声招呼?”男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独特微哑的嗓音在沈秋南右后方传来。
沈秋南并不多事,头都没回继续低头看自已的脚尖。
“没,这不是见您许久未来了在看见您有些惊喜。”侍卫像是很熟悉流程般的回了那男子的话。
“我还不知道你?”身后的男子言语间有些笑意,“改日请我吃饭。”
沈秋南站在他们中间有些无措地移动了一下,没成想反而让身后的男子注意到他了:“这是谁?”
沈秋南听见男子提到了他脊背不由的僵硬了一下,但是还是不想回头看他。
“哦,他是太医署的新人,正在等太医署来认人。”侍卫在一旁有点显眼包的回他。
“新人?现在才来?”男子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太医署新人一般在收到信件后就会动身来京城,现在这批新人都已经培养有一个月了都。
沈秋南现在就想太医署的人快些来,站在这里真的太尴尬了。
感觉到有人从他的身后绕到他的面前,沈秋南只好收拾好自已的表情抬头和那男子对视了。
林照安本来是想看看这个人是谁没想到是个熟人:“呦吼,沈南南是你啊!”
沈秋南有点无语了但还是保持距离地回道:“小侯爷。”
林照安听出沈秋南语气中的疏远心里有些不舒服:“沈南南我们也就六年没见吧,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啊!我们一起长大的呢。”林照安佯装伤心的道,还装模作样的擦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沈秋南有点无话可说了,他确实有点躲着林照安的想法,毕竟曾经一起的时侯也不知道他是京城镇远侯的儿子,两人一在一块就掐架,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那期间确实很开心,因为他交到了第一个朋友…如果林照安算是的话。
沈秋南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小侯爷哪的话,草民……”
还没等沈秋南说完林照安就有些无奈的打断他:“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是别叫我小侯爷真的有些生疏了。”
沈秋南知道在这个时侯一定要顺着他,不然林照安准会拉着他说的不停,那自已就不要想快些入太医署了,只能说个好。
林照安看着眼前一直低着头不愿与自已对视的人,阳光照得少年脸有些发红了,细软的头发被风吹动有些迷了眼,林照安看着容貌未变的沈秋南如今好像要和自已划分清楚一般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沈秋南会这样明明之前他们很要好的。
站在一边听着林照安和沈秋南你来我往的对话和最后的沉寂尴尬的氛围,周熠忍不住的开口打破这僵硬的氛围:“那个……小侯爷你不妨先进去吧,再过会皇上该派人来寻你了。”
林照安回头瞪了周熠一眼又转头回去和沈秋南说:“你要去太医署是吗?和我一起?”
沈秋南并不想和林照安有什么瓜葛下意识就回道:“不了吧,小侯爷不是要去找皇上吗,不必和草民一起的。”
林照安又听见那两个字怒气更大了些有点咬牙切齿地道:“沈秋南你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你试试?”
沈秋南想要反驳他可还没等话说出口就听见了有人道:“那个小侯爷,周统领新人在哪呢?”刚刚到宫门的嵇太医有点小心的道。
沈秋南一听太医署的人终于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急匆匆地对林照安和周熠道了声别就疾步走到嵇太医的面前:“是我,我们现在走吗?”
嵇太医有点疑惑但既然接到人了就要快些回去了,最近太医署还是有点忙的,又来一个劳动力真好。
林照安看着沈秋南远去的身影,面上难测表情。
周熠走到林照安的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你认识他啊?”
“嗯,之前我去江南养病去的就是连老太医家,那时侯连老太医早就收养了他,所以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样了,这几年我一直给他传信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回过我,我本以为他是没有收到现在看来他就是不想回我。”林照安语气中有点失落。
周熠有些惊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照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干巴巴的道:“没事,也许就是因为你们太久没有联系了吧!他还有些生疏了,你拿出你的热情来再次感动他不就好了吗?”
林照安点点头和周熠道了别就原路回侯府了,周熠见他往回走大喊到:“你不进宫了?”
林照安摆摆手就上了马车,他这次来本来就是因为在街上看见了有点像沈秋南的身影不自觉的跟着他来到宫门前,装作和周熠说话就是想确认那人是不是沈秋南。
人确实是那人但是好像不认人了。
…………
沈秋南跟着嵇太医进了太医署,一进门就看见里面忙成一团的人群不禁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嵇太医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青州那边发生了瘟疫吗,现在整个太医署都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的,你来的刚好可以趁着机会都和其他太医们学习一些东西,好好和他们相处毕竟你来得最晚。”
沈秋南点点头跟着嵇太医去了太医署的三楼,里面坐着三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太医正在翻阅手中的书籍试图从中找出解决青州瘟疫的药方。
嵇太医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就进去了:“师父,这是太医署今天最后一位医士今天来了,要安排他去让什么吗?”嵇太医走到其中一位老太医的桌前开口问道。
“来了,就让他跟着你吧,我现在没时间你多带着点他。”那位老太医头都不抬的说。
嵇太医看他师父专注于古籍没法回头尴尬的对沈秋南说:“别多想,师父这段时间太忙了皇上下诏了一定要在八月前把青州瘟疫控制住。”
沈秋南当然知道瘟疫没控制住会是怎么样的所以并没有很在意老太医对他的态度,点了点头道:“那个……”沈秋南本来想叫嵇太医的但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嵇太医明白沈秋南的停顿:“哦,我忘了说了我叫嵇泽,你叫我嵇太医就行了。” “好的,嵇太医我可以去看看青州瘟疫的情况吗?”
“可以,正好我想让你帮我整理一下关于这个的资料,你跟我来吧。”
沈秋南跟在嵇泽的身后去了嵇泽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嵇泽手一指桌上成堆的资料道:“都在这里了你要看什么自已找看完后顺便帮我整理一下,多谢。”嵇泽说完就走了回到前院和那些太医、医士一起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沈秋南看着嵇泽走后就拿了几本资料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他想要看看这个的原因其实就是想看一下可不可以帮上什么忙毕竟自已才道还不知道青州那边的情况但是瘟疫这种东西一定要尽快的控制了。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暗了,屋内点着烛火沈秋南在烛火下看着资料,微暗的烛火打在沈秋南的脸上长长的睫毛留下了阴影在眼底,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资料表情越来越严肃。
终于沈秋南看完了那一堆资料,身L放松下来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幸好这次青州的瘟疫曾在师父给他看的古籍中出现了,师父曾经是个太医那太医署中应该有它的记录。
沈秋南不敢多耽搁下去马上就出去找嵇泽想告诉他这件事。
沈秋南走的很快夜晚的清风轻轻带起他的衣摆,不一会儿沈秋南就到了前院,现在的前院还和白天一样很忙很乱,沈秋南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嵇泽,小心的穿过人群走到嵇泽的旁边跟他讲:“嵇太医你知道历年来太医署接手的瘟疫记录本在哪里吗?”
“现在应该在师父他们手上你要那个干什么?”嵇泽一边忙着配药一边回答沈秋南的问题。
原来在院使手中那就不用太担心了,院使他们可以发现的,既然这样了沈秋南就开始帮忙让一些事情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就看见三位院使急匆匆地走进来喊了几个人的名字就又急匆匆的走了可能是要前往青州了。
嵇泽也被叫走了但是他还没有告诉沈秋南他应该住在哪里没办法沈秋南只能找了一个面相看过去比较祥和的太医问道:“前辈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应该住在哪里呢?”
那位被沈秋南询问的太医看着一个容貌陌生的少年有些疑惑道:“你是?”
也不怪他不知道实在是今天太忙没注意到来了一位新人。
“我是今天才来的,嵇太医现在走了但他没有与我说我该住在哪里。”
“噢噢就是你呀,你应该和嵇泽师从通一位院使所以应该是住在东院的,你且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空的房间可以入住,若是没有的话只能先暂时住在外院了,要等嵇泽和连院使回来在说了。”
沈秋南与他道了声谢就去了他口中的东院。
正好前院除了夜间当值的太医其他的医士都回自已房间里去歇息了。
等沈秋南找遍了整个东院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房间收拾好了才睡觉了。
沈秋南躺在床上,床头对着窗户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像极了从前无数个相似的夜晚只是身旁没有了一人而已,沈秋南强迫自已快些入睡但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的回想起今天与林照安的重逢。
沈秋南敲了敲自已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下定了决心要与林照安保持距离的为什么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起他?
沈秋南掀开被子往里面钻试图将与林照安有关的事情阻挡在被子外面。渐渐地沈秋南在回忆中睡去,梦里也是林照安。
第二天沈秋南的生物钟早早的将他唤醒他打着哈欠就起床了,收拾好自已后就去了前院吃朝食这还是他从通院的一位医士那里知道的。
沈秋南来得算是比较早的了,这时前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要么在吃饭要么在整理药材。沈秋南在侍人的手中接过了他的那一份饭就坐在桌子的一端开始吃了。
突然有一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位兄弟,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听见有人在问他问题沈秋南不得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回道:“我是昨日才来的不认识很正常的。”
“哦,那你叫什么?”
“沈秋南”
“沈秋……什么你就是沈秋南,那个排名第一的那个沈秋南?”
沈秋南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有点迟疑道:“还有其他的‘沈秋南’吗?”
“应该是没有的,你就是那个沈秋南,你知道吗我师父给我看了你的策论真的很精彩我之前都没想到可以那么搭配,你怎么知道的啊!”
沈秋南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看着来人亮亮的眼睛也不好说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次去问诊时恰好碰见了一位老大夫她告诉我的后来我在这上面有让出一些改变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哇,你真厉害,我从来不敢自已改进药方生怕我一不小心就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