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费力扭动脖颈，想要将儿子们的面容深刻在眼里。

感受到白胡子的想法，白团的众人主动聚集在了白胡子眼前。

遗憾，不舍，满足，担忧。

各种情绪在白胡子黯淡的眸子中一一闪过。

“能成为你们的父亲，我很开心。”

“老爹！”

马尔科已是哽咽到说不出话，他知道老爹这是在回光返照，交代遗言。

“能成为您的儿子，是我们一生的幸事。”以藏擦掉眼泪，埋头哭泣。

白胡子停顿了一下，现场迅速安静，只剩下了默默的抽泣声。

“马尔科的做法是对的。”

“不要替我报仇，这是我交代你们的第一件事。”

“安全的离开这里，才是你们需要做的。”

“老爹...”

乔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钢骨空，又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反驳白胡子的决定。

在白胡子慈祥的目光中，以乔兹为首的主战派含泪点头答应了老爹的吩咐。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体现出主心骨的重要性。

“不要找蒂奇复仇，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马尔科，马尔科。”

白胡子的视野逐渐模糊，已是看不清前方儿子们的身影，他连喊两声马尔科的名字。

“老爹，我在。”马尔科小心翼翼地上前握住了白胡子的大手。

“马尔科，我的好儿子。”白胡子抓紧马尔科的手，“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性格懒散了些，守土有余，而进取不足。”

“因此我不能将白胡子海贼团船长的位置交给你，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我不会的老爹。”马尔科埋头抽泣。

他本就不是什么贪恋权势的人。

“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像辅佐我一样，好好辅佐你的弟弟，艾斯。”

“我会的老爹。”

白胡子话里的意思，赫然是想要将白胡子海贼团船长传给艾斯。

想想也是。

无论是年纪，还是天赋，资历，性格，实力，领导力，艾斯都是最适合在白胡子死后带领白胡子海贼团的人。

对方还有成为船长的经验。

传给艾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众人也都很认同艾斯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意见，何况是老爹亲自认命。

马尔科是唯一有资格和艾斯争夺船长位置的人，因此白胡子第一个找马尔科谈话。

“乔兹。”

“老爹我在。”

仅剩下一条胳膊的乔兹，跪倒在白胡子脚边。

“你这个人太犟，我不在了之后，你一定要多听马尔科的意见。”

“我知道，我知道老爹。”乔兹痛哭。

“比斯塔……”

接下来，白胡子一一喊出白团番队长们的名字，根据他们性格的不同，一一交代，怕他们在自己死后吃亏。

白胡子，真的很了解他的这些儿子们，大到性格，小到矛盾，无微不至的关怀。

与此同时，白胡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艾斯，艾斯呢。”白胡子最后才喊到艾斯的名字。

马尔科沉默了一下，“老爹，艾斯他刚才因为冲动被西海王打晕了，现在还没醒呢。”

“……”

“马尔科，你的心最细，帮我好好照顾威布尔，他脑子有问题，没什么坏心眼，不要让他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