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年龄段的人打交道,不是不会,而是别扭;
跟别人接触的时侯连他自已都感觉到别扭,别人自然能感受得到,造成了周宇他们的误解;
那一段时期,他头脑里整天让着斗争,一个意念说,“一定要坚持,再坚持,要锤炼自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另一个意念在狂吼,“去TMD锤炼!老子受不了!老子不干了!明天就回家!...”
......
就这样,思想在整天“走”与“不走”之间斗争,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神经渐渐适应了苦痛,或者说麻痹了,他慢慢地挺了过来。
艰苦的锻炼,充沛的营养供应,禹天身L粗壮了很多,身高涨了一截,原本细腻白嫩的皮肤,挂上了一层风霜的色彩。
......
一场意外事件,改变了他在省田的生活。
12月的一天下午,他一个人走出校区,准备买点生活用品。
昨天下过一场中雪,地上残雪未消,街道两边显得干净了很多;
拐过一个街口,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神一凝。
右前方不远处,台球厅门前两帮人正在打斗,一帮人穿着省田运动服,旁边宿舍的韩天龙在距离他几米远处正和一个年轻人厮打......
眼神快速扫过全场,嗯,还有几个社会青年站在一边没动.....
还没等他想清楚该怎么办,场上一个年轻人挥舞着桌球杆直奔他而来...
没时间想了,迎着对方一个加速,微一侧身直接撞到了对方怀里,对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撞了出去,禹天顺手夺了对方手上的球杆,往左两步,薅住韩天龙对手的棉袄领子,用力往后一带,把两人分开......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喊:“住手,都TM别打了。”
禹天冷眼看去,声音发自场边的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身材瘦高,腰板挺的很直。
禹天对他有点印象,是这家台球厅的老板,好像叫“小军”,姓什么不知道;
场上停止了厮打,分成两拨,社会那拨人聚到小军周围,有人喊“军哥”,看来,这个“军哥”在这一片算是比较“有号”的;
再看校友这边,人数虽然少了点,只有5个,气势一点没弱,周宇也在里面,鼻子应该是挨了一下狠的,流血了,脸上没有怯意,一副不服再干的架势;
禹天从兜里掏出卫生纸,走过去递给周宇。
周宇看看他,没吱声,接过来擦血。
看到小军那边有人对着自已这边指手画脚,还有人骂骂咧咧的,再看看手上的球杆,禹天朝着小军那边走过去。
这时,场上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嘈杂声弱了下来;
禹天走到小军近前,笑着说,“军哥,不好意思,嗯,球杆挺不错,没坏。”
小军微微皱着眉,没说话,冷冷的看着禹天的眼睛,才刚发生的一幕都落在他眼里,面前这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小子,给他的感觉有点古怪;
小军身边有人伸手接过球杆。
禹天没在意对方的冷漠,继续笑着说;“这是斯诺克杆子,店里刚进了斯诺克球桌?”
小军微微动容,开口道,“小兄弟,会打斯诺克?”
“呵呵,军哥,我叫禹天,我哥他们喜欢这个,我跟着玩过一阵。”禹天忽悠道;
这年头,知道什么是斯诺克的人都不多,更别说玩过了。
禹天也是看小军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故而才这么一说。
小军笑了笑,“巧了,我也喜欢玩这个,小天兄弟,如果没啥事,进来咱们玩两局。”
禹天点点头,“正好有一阵没玩了,借军哥的台子,过过手瘾。”
小军看看四周,说了一句,“想打球的就进来,没事的都散了吧。”
小军的话挺好使,禹天明显感觉到场上的紧张氛围变得松弛了,心里松口气,他不知道周宇他们为什么会和社会年轻起冲突,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侯,对方人多势众,他可不想吃眼前亏。
只要过了眼前这道关,他并不怕这帮人找后账,要知道省田这边也不是善茬子,上百号年轻气盛、身强L健之辈,还是有组织的,绝对不是能让人随便欺负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