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金主送她回校的谣言被传得沸沸扬扬。

夏若曦清者自清，压根不去理会。

她一边等脚上的伤口愈合，一边耐心地等待考试结果。

考试的片段他们系的指导老师看过，特地来告诉她，她的水平遥遥领先，入围绝对不是问题。

夏若曦心中欣慰，要是能进舞蹈团，母亲住院的费用不再是问题，欠厉修瑾的钱也很快能还清。

然而出成绩的那天，她没有在入围名单里找到她的名字。

她落选了。

“怎么可能？你的基本功满分，自由发挥那段舞蹈也很稳很流畅，不应该啊！”指导老师比夏若曦本人还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你等着，老师帮你问问！”

夏若曦是她的得意门生，这么优秀的舞蹈者深城舞蹈团不录取，总得有个理由。

“谢谢老师，麻烦你了！”

几日后，指导老师来找夏若曦，神色阴沉：“若曦啊，你说你成绩那么优秀，考试发挥正常肯定能入围，你为什么非得多此一举，给评委老师送礼呢？”

“送礼？”夏若曦一脸茫然，“老师，我没送礼啊！”

“还说没有！你哥听说你要进舞蹈团，给所有评委老师都送了礼，这在舞蹈团里是大忌！他们说，你的笔试面试成绩都不错，但公然行贿的考生，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若曦，你怎么这么糊涂呀？”

夏若曦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厉修瑾做的！

他为了阻止她摆脱他的掌控，无所不用其极！

卑鄙！

见指导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离开，愤怒瞬间如潮水一般吞噬了她。

她给厉修瑾打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厉修瑾，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跟你签艺人合同吗？别做梦了！这世上总有你做不到的事！”

电话那头的厉修瑾把手机尽可能远离耳朵，以免耳膜遭受摧残。

夏若曦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像你这种满身铜臭、满眼都是金钱的人，根本不知道世上什么最珍贵！你只会用肮脏龌龊手段得到想要的！厉修瑾，你穷得只剩下钱了，真是可悲！”

她的声音很大，就连一旁的小吴都不可避免地听见，气氛一度变得异常尴尬。

整个深城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老板说话，夏小姐真是勇气可嘉。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厉修瑾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眼神瞬间冷得像座冰窖，寒气透骨。

“小吴，派人跟着她，看她到底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是，厉总！”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摆件，心里却在想着夏若曦刚刚骂他的话。

那张小嘴他尝过，又香又软，没想到骂出来的话字字戳人心窝。

“穷得只剩下钱……呵，骂得可真难听！”

他确实还没见过比钱更珍贵的东西。

“有意思。”他矜贵冷冽的脸上噙起淡淡笑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珍贵！”

在他眼里，这世上所有东西都可以折算成金钱。

只要出价够高，任何人或物都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夏若曦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