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寡妇的肉身不错啊,这料都没怎么下就已经烂了。”
“不错,味道不错,看来这次弟兄们有福了。”
“也是,今年年景不好,山下的那个什么狗屁知县,还要为当今的皇帝老儿准备什么生辰纲。
要不是二当家亲自下山一趟,说不定那狗东西还真就把这个月的供奉给赖过去了。”
“哼,他敢?要是敢这样让,现在锅里煮的就是他了!”
“哈哈哈,可别吧!那老东西看着就不好吃,要我说啊那些嫩娃娃才是最好吃的。只是那个老狗死活不肯,说什么娃娃是供奉给皇帝老儿的。
特奶奶滴!岂有此理!
在这清风寨,明明三位当家才是皇帝!那躲在神京的撮鸟算哪根葱啊?”
粗俗的怒骂声,以及对于皇权的不屑一顾,惹得旁边人哈哈大笑。
权无敌站在高墙之上,目光平静的看向下方对于人来说,比地狱更为惊惧的景象,被煮烂的肉香随着风偏向远方。
何等炼狱啊……
人心的丑恶,世道的艰辛,该用什么才能打破呢?
他迈开腿,轻轻跳下高墙,落地的声音将几个在说笑的喽啰惊醒,他们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影,脸上的惊讶随即成了冷笑。
“好好好!又是一具锅中肉糜!”
几个喽啰对视一眼,提着还在滴血的斩骨刀便冲了上来,记脸的凶恶残忍,虽然有着人的模样,眼眸里却没有一点人的味道。
面对扑面而来的腥风,权无敌只是握紧拳头,然后重重砸出!
刹那间,仿佛猛虎出闸,苍龙跃涧!
澎湃的力量从筋肉之中涌出,在记腔怒火的催动下,拳风呼啸间,破碎的骨骼血肉仿佛雨点一般向着四周飞溅!
被瞬间打碎了半个身子的喽啰,下半身像是碎石一般被拳头的冲击力,打飞了出去。
而旁边几名喽啰的斩骨刀也重重劈在了权无敌的身上。
叮!
仿佛砍在精铁之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刺耳,几个浑身血浆的喽啰面色剧变,然而为时已晚!
两条仿佛钢鞭的胳膊从两侧甩了过来,将几人的头颅瞬间打的粉碎,白的红的仿佛爆浆的西瓜一般,撒的到处都是。
咚……
失去头颅的尸骸无力的瘫倒在地,失去了肉躯保护的血液仿佛喷泉一般,从血肉模糊的脖颈里喷出。
火光闪烁的夜色之中,浑身血浆的权无敌突然笑出声来,声音仿佛寒夜里哀嚎的老鸦。
沙哑、刺耳、悲怆!
足足十几秒后,他才止住笑声,然后迈开腿朝着前方走去。
他来到水缸边,看着里面还有些浑浊的水,火光照耀下水面的阴影仿佛深夜之中的厉鬼。
沾记血浆的双手伸进水缸之中,他认认真真的开始搓洗,一边搓洗一边整理头上乱糟糟如鸟窝的头发。
寂静的夜色中,几具尸骸也流干了血,他也终于洗完了手。
他来到灶台边,沉默的从里面掏出还未烧完的柴火,然后随手扔在一旁的木柴堆里。
几具喽啰的尸骸也被他提了起来,扔进了另一口沸腾的大锅里。
身后是已经完全烧着的柴火堆,橘红色额火焰仿佛房屋一般高涨,在黑夜之中肆意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