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轮番上阵。

又轮番败下阵来。

问不出东西来，是小。

问出来不该问的东西来，是大啊！

几名调查员简直被墨芊牵着鼻子走，小到食堂里丢饭卡，路边刮破衣服，大到老婆要离婚，老父亲深夜进医院，都让这丫头说的一点不差的。

他们甚至搞不清，到底是这丫头猜得准，还是她说啥就会变成啥。

大有一种，庄周梦蝶的迷茫。

墨芊在调查组里，吃香的喝辣的。

没人敢苛待她一点。

谁敢啊......

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嘴毒之人......

墨芊虽然住的是牢房。

可待遇如同座上宾，绝对受不到一点委屈。

午睡之后。

本来继续例行审问。

可今天那位老婆要离婚的小调查员进来了，没有坐下，而是朝墨芊道，“有访客，你准备一下。”

一听这话，墨芊咕噜一下转过身，坐了起来。

“是谁？”

墨芊想的，要不就是顾家人，要不就是乔贺，指定不会有别人来了。

小调查员没有直接回她，“你见着就知道了。”

他说完，离开审讯室。

不多时，门开了。

墨芊抬头望向来人，正悠闲地晃悠着的腿，倏然停了。

“怎么是你？”

......

来人，既不是顾家人，也不是乔贺。

而是乔祁瑞。

现在的乔老爷子，肉眼可见的脸色发青。

说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都不会有人怀疑。

墨芊冷冷地盯着他，眼神里都是不屑，“怎么轮到你这坏东西来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墨芊虽然没学过法。

但她也意识得到，不该由这个老头来看她。

乔祁瑞听她这么说，呵呵笑了。

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进来。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

其实墨芊并不难见。

她压根不算犯人，也不需要严加管控。

只是，上面有要求，不能让顾家人探视，所以这条路基本就堵死了。

墨芊轻扯唇角，笑得讽刺，“你是有你的鬼路。”

她说着，手已经不客气动了。

虽然没有符纸助力，但隔空画符，墨芊也不在话下。

一道微光，朝乔祁瑞冲去。

可老头子一动没动，正面迎着那光，好似一点不怕。

光眼看着到乔祁瑞身上。

墨芊还以为，这老鬼傻了，居然敢来单独见她。

却没想到，光影已到乔祁瑞面前，接着被一道拂尘挡住，散了开去。

乔祁瑞呵呵笑了，“小道，你还嫩的很。”

他说着，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

身着道袍，面露微笑，可那笑容僵硬，完全带不动面部肌肉。

墨芊盯着道士的脸，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老法海？”

法海像变了个人似的。

浑身上下都写着诡异。

墨芊算了算日子，距离乔贺本来该死的日子，已经过了七天。

按理说，靠着乔贺的血续命的人，会比乔贺的死期多活七天，可这七天已过，老法海居然还活着。

墨芊有些疑惑，目光紧盯法海。

“你还活着？”

不仅活着，本事还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