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随手捏住一旁一人粗的大树,树皮连带木芯皆被硬生捏爆!
这种感觉是王异人形态从未感受过的。
捏爆实心木头就像捏爆一块松软的蛋糕。
“这种感觉……舒坦!!”
他能觉察到属于自已的二阶段还有很多功能还未进行深度开发,就像额头冒出的第三只眼,血液中炙热滚烫的血液等等……
这也都没有试过效果。
然,实验也不急于一时。
毕竟攻击死物可测试不出什么。
要想实验,今晚有的是实验对象!
那东西想吃自已?
巧了~
他也想‘尝尝’,一个只能在夜间出没的‘山神’能给血网提供多少能量,又能有几个节点。
想到这,王异不由兴奋的舔了嘴唇,细长犹如带刺藤蔓一般的舌头自口中伸出,却发现自已的嘴唇变成了一层坚硬的利齿……
……
“小异,回来咧?这次从山里带回来带咧些啥?跳猫子还是雉子?”
一位在田里劳作的村民抹了一把额头上滴下的汗水,抬眼看向筋肉扎实犹如铁塔的王异,笑着开口道。
王异看有人跟自已打招呼也没耷拉脸,笑着回应:“叶伯,这不从山里打了两只跳猫子跟鹌鹑回来,想着今晚回去给我叔补补。”
他指的叔,其实就是里正。
他在村子里的这段时间内,里正都以王异的叔叔自居。
平日,里正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叔叔,对王异照顾有加,不时还会给他送点稻谷野菜,而王异也会从林子里逮一些兔子和山鸡给里正。
村民口中的跳猫子,其实就是野兔,山鸡则被他们称之为雉子。
至于为什么会逮一些野味?
而用他的话讲,那就是两不相欠。
避免到时侯翻脸的时侯不好翻。
当然,王异的这一举动在那些村民眼里,是王异懂得感恩,会回报。
如此行为令村民在王异面前都不住开口夸赞他孝顺。
而在背后,听力出众的王异可听过不少的嘲笑。
“瞧那鲰生内副德行!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居然还带东西给将来要杀他的人?”
“俺看他那样挺好玩的,你想想!他在跟杀了他全家的人天天打招呼,还一口一个叔的叫,多好耍!”
“要俺说,就该在他出声的时侯直接溺死!要是王家那俩不反抗,他俩哪里会死?真是可惜了王家那个小婆娘!”
“王家那小婆娘?嘿嘿~你不说俺还记不起这茬呢~
恁别看那小婆娘不让看不让摸的,张家嫂子都说了,那个婆娘其实在背后浪哩很哩!
要不然咋能生下那个孽种!
俺觉着跟某些祸害人让了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俺是不信平常人能生下这般邪魔……”
各种琐碎杂音硬生撕开了那些人伪善的面皮,暴露出了皮下隐藏的肮脏血肉。
他们绝对想不到,他这位被他们称为邪魔的人,自婴儿起就开始记事,甚至看清了那些杀人者的脸和手里的武器。
嘲讽?笑话?
就让他们说吧笑吧。
反正时间也不多了。
脸上挂着的一抹淡笑从未变化。
王异见人便会打声招呼说上两句,有时侯还会帮忙去抬抬东西,搬搬重物,看起来像是完全融入了村子。
这些受了王异帮助的人,也对王异的行为赞赏有加,脸上的笑几乎快眯成了一条缝。
只不过五感敏锐的王异,还是能从那些人眯起的眼眸里分辨出那抹潜藏在深处的伪善。
不论孩童还是妇女、老人,王异都在亲热中保持着一种距离。
天色渐暗。
提着兔子和鹌鹑的王异也回到了自已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