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为户部尚书,你怎么能监守自盗,做出这种偷窃赈灾银两的事呢?”

“你没听他和那侍卫说吗?他的本意可不是偷窃,而是陷害睿王妃!只是现在受不住诱惑,又收了剩下那四十万两银票而已!”

“......”

同僚的声音带着嫌恶又嘲讽。

顾岑听着他们的声音,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四肢冰冷,动都动不了一下。

直到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我说无缘无故,顾大人为何如此敌视我呢,原来是为太子殿下办事啊。”

竟是苏棠?

顾岑瞳孔收缩得更厉害了,猛地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女人,“你没有被打入宗人府大牢?”

他的反应,就和刚才的王灿一模一样。

因为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帮着苏棠演戏,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演这场戏的?

他愕然道:“皇上明明一直在御书房里待着,从你进门开始就没有单独和皇上说话的机会,为什么?”

云浅扯了下嘴角,“顾尚书这么聪明,险些叫我栽了跟头,当真想不出今日之事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的?

当然有!比如他明明安排了人手拦住李德通,可是李德通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还没有出宫进入马车,这一点就十分古怪。

还有这女人拉着所有同僚的马车到御书房外,也很不对劲——她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公平大动干戈的人。那种情况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理应是洗清她身上的冤屈才对!

可这两件,都不可能成为皇上帮她的契机——她没有单独接触皇上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是......

“西北急报?”

顾岑陡然变了脸色,“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急报,是你让人借着急报之名呈给皇上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