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的眸色更沉了几分。
然而就在此时,云浅却笑了一声,“凌王不必含沙射影,你这话无非就是在说,我今日是故意将父皇引来的,目的就是揭穿段城雍做的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萧凌策眸色陡然一厉,“当然是为了要他的命!”
“哦?”
云浅挑眉,“那我为什么不直接禀报父皇,却要用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呢?”
萧凌策脸色一变。
因为她直接禀报的话,父皇碍于平西王府的地位,未必会严查此事——即便查了,也只会动段城雍一个人,不可能牵连整个平西王府。
甚至,父皇一旦开始大动干戈的查这件事,那也会给他和母后在其中操作的空间,到时苏棠还能不能揭发舅舅就两说了。
可......这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都不能说出口!
否则就是在指责父皇不公不正,甚至自述他和母后偏袒舅舅!
这个该死的女人,好毒的算计啊!
“凌王怎么不说话了?”
云浅笑意微敛,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冷芒,“我知道你和段城雍感情深厚,今日因我之故让他落得如此下场,你必定怀恨在心,可你也不该因此挑拨我和父皇的关系,更不该陷父皇于不义!”
说到这里,她骤然转身面向景帝,郑重的道:“父皇,臣媳相信您是一个公正严明的君主,绝不会偏袒段城雍这种人渣——所以臣媳若早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定当直接禀报,绝不会故意算计您!”
她义正言词,一片坦荡。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周便是一片附和声。
“我们相信睿王妃,她一定是无辜的!”
“是啊,哪个女子会冒着牺牲清白的风险,来指证这个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