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面,石天语出惊人,不论是周边围观之人,还是张家一众强者,皆尽是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这少年好大的口气!”
“这可是张家家主啊,天人境中期强者,当真找死!”
“虽然是有些天姿,却颇为狂妄自大,先是斩杀张家少主,如今更是不把张家家主放在眼里。”
“唉,可惜喽。”
围观之人中,顿时传出一阵哗然。
张天霸是何等人物,仅凭一己之力,便使得整个张家在凌云城传承近千年而屹立不倒,更是堂堂天人境中期强者,放眼整个十万大山,除了少数几个,哪个见了不得恭称其一声前辈,谁人又敢直呼其名?
而今日却被一个后辈当众打脸,杀子诛心!
狂,太狂了!
同时众人又不免有些好奇了起来,这天玄宗究竟是何等宗门,这少年口中的师尊又是何等存在,以至于让天人境都没有资格见上一面。
那可是天人境啊,整个十万大山中的所有大小宗门中,有天人境强者坐镇的,也不过双手之数,已然是顶尖。
即便是放在十万大山之外,天人境也不是弱者,足以让一个宗门或者家族千年之内而屹立不倒!
对于所有人表现出来的惊讶,叹息,石天不以为意。
作为堂堂未来诸天寰宇第一宗的宗门亲传大师兄,自然不会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狗眼看人低罢了,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反咬狗一口吗?
再者说,天人境很强吗?给自己师尊提鞋都不配,莫要说师尊了,哪怕是曹长老,一巴掌下去,都能拍死那么千八百个。
曹长老何许人也,那可是炼虚境强者,而且还是炼虚境巅峰。
虽然踏入修行只有一个月时间,但对于修炼的等级划分,不要说他,哪怕是随便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也能说上个一二。
原因无他,成为修炼者,乃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向往之事,只不过是大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无缘修炼罢了,就如没有加入宗门之前的他一般。
因而对于修炼等级之类,乃一些常识,人尽皆知。
区区天人境中期,对上炼虚境巅峰的曹长老,蚍蜉撼树,插标卖首耳罢了。
而且他身负荒古圣体,天人境对别人来说终其一生或许也遥不可及,对于自己而言,天人境,在他看来也只是起点。
石天风轻云淡,而张家一众人短暂的寂静后,则一个个皆尽怒目圆睁,瞳孔仿若是要喷出火来。
张家家主张天霸直接怒极反笑,狰狞道。
“好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之辈!”
“给我拿下!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他口中所谓的师尊,还有他所在的天玄宗,是如何被本家主捏死的!”
张天霸阴沉着脸,自从他修炼到天人境中期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敢对他如此说话,以至于好久不曾动手,让世人都淡忘了他张家的威名!
区区一个无名势力的弟子,不仅杀了他的儿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他今日不仅要将此子挫骨扬灰,为他儿子报仇,还要用其背后这个所谓的天玄宗立威,揪出来后将之覆灭的连渣都不剩,让世人看看得罪他们张家的下场!
随着家主下令,一众张家强者顿时从半空中俯冲而下,落到了地面之上,将石天和其身后的酒楼团团围住。
“好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石天和他背后的天玄宗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之时,突然从酒楼之内传来了一道怒喝之音。
这道声音之中夹杂着无可匹敌的恐怖威压。
那些正准备上前缉拿石天的张家强者,顿时如遭雷击,纷纷倒飞,鲜血夹杂着内脏狂喷而出。
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死的不能再死。
也只有那两位天人境初期的张家强者,由于反应的快,这才躲过了一劫,暴退到了张家家主身边,捂住胸口,体内一阵翻江倒海,惊恐的看着石天身后的酒楼。
人未至,仅仅是一道声音,便有如此威能,这到底是何等存在?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酒楼的大门。
不多时,只见一位身穿黑袍,身材适中,霸气侧漏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其衣袍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玄’字,正是天玄宗外门大长老,曹真纯。
这突然的一幕简直太过惊世骇俗,让人三观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