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的过错。

是他没把人看好，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出事。

杨秘书放轻脚步走进来，“辞爷，查清楚了，弄出照片的是……万松颜。”

“万松颜瘫痪以后，阴晴不定，时常对着高价请来的佣人护工动辄摔东西砸碗，也越加见不得程峰身边出现其他女人，自从知道程峰看上了一个跟安小姐极其相似的女人后，就一直紧盯着，那照片是PS的，珠宝展那晚没有人敢偷拍，可这不管真假，因为的确发生了被侵犯的事件，所以赵岚极其家人下意识就认定是那晚被偷拍了……”

用几张假照片，就逼死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裴谨辞薄唇微动，正欲开口，却看到桑宁夏睫毛轻眨，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才杨秘书的汇报，她都听到了。

桑宁夏也很清楚的记得，赵岚在自毁容颜前，亲口告诉她，造成安澜车祸的主因是万松颜动了她的刹车。

躺在床上的桑宁夏侧过头来对上裴谨辞深沉似海的眸子，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在谋求跟万家的合作？”

裴谨辞淡声：“生意上的事情，你……”

桑宁夏哑声打断他的话：“万松颜如果在程峰那里再出现什么意外，万家和程家再也无法坐在一起合作，万家会直接倒向你。”

裴谨辞眸色深深：“使用手段，难保程家亦或者万家不会查出来。”

到时候，就是自掘坟墓，要承受两家的怒火。

桑宁夏问他：“如果是程峰自己，亲手毁了万松颜呢？”

裴谨辞狭长的眸子眯起：“没道理。”

程峰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桑宁夏看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说：“会有的。”

理由，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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