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对他的冷脸早就习以为常,仰着小脸,眉头蹙起:“你干什么又摆冷脸吓人?”
裴谨辞觉得自己一定是远不够吓人,才让她有胆子梗着脖子跟自己犟嘴。
“老实待着,再乱动就回去睡觉。”
桑宁夏唇瓣微动,到底是没再吭声,扭头就指挥他:“你快点给雪人把鼻子按上,没有鼻子丑死了。”
她是个玩起来没心肝的,见男人在那里聚精会神的堆雪人,弄起一捧雪,朝着背对着的裴谨辞就砸过去。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进脖颈,裴谨辞倒吸一口凉气,一扭头,桑宁夏毫不留情的朝他脑袋上砸了一个雪球。
然后扶着腰,在那里笑话他满身的雪花。
裴谨辞唇角狭长眸光眯了眯,团起一个雪球朝她头顶砸去,桑宁夏都没躲,因为那雪球高了她不少,她张嘴就想要嘲笑他准头不行,下一瞬,头顶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将她从头到脚盖了一层。
她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卷长睫毛一眨,雪花又落了一层。
俨然比裴谨辞堆得雪人还像是雪人。
裴谨辞见着她呆呆的仰头去看头顶的树枝,唇角一勾,一个雪球飞过去,不偏不倚打中树枝,这次积雪落了她满脸。
连脖子里都进了好多雪花。
她生气:“裴谨辞!”
男人已经堆好了她要的雪人,似笑非笑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轻描淡写问:“玩不起?”
他可,真讨厌。
桑宁夏梗着脖子嘴硬:“玩得起!”
嘴上说着玩得起,气呼呼的模样分明要吃人。
裴谨辞唇角上扬,冲她招手,“过来。”
桑宁夏不去,绕了半圈到雪人跟前,特记仇的撇嘴:“你堆得真丑。”
裴谨辞剑眉微挑,到底是没说这是照着她的模样堆的雪人。
桑宁夏打量着雪人,还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它戴,就是没有要跟裴谨辞说话的意思。
男人瞅着她闷声不响的模样,团了一个雪球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