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是,那孩子……”
裴谨辞:“送去他省的孤儿院。”
轻描淡写间,这件事情便被裴谨辞一锤定音。
杨秘书:“是……程峰那边,最近又看上的那个叫赵岚的姑娘,是个烈性子,不肯去伺候,送过去的东西说是都被丢出来,程少知道后脸色都青了。”
裴谨辞看着传来的赵岚的照片,不笑不动的时候,的确跟安澜有六分相似,妆容下能有个八分,只是眉眼看人时大胆坦荡的直视,与安澜惯常的伏低做小大不相同。
裴谨辞想起桑宁夏说,赵岚像是另一种人生路径的安澜,却不知……
裴谨辞淡声:“既是喜欢那个类型的,找人暗中多给他安排几个。”
杨秘书会意:“是。”
万籁俱寂,四方城夜凉如水。
今年的大雪下了第二场,桑宁夏站在落地窗外看雪。
鹅毛般的雪花片片落下,地上很快积了一层,黑夜都被照的明亮起来。
小裴依已经睡了,她却想出去堆雪人。
裴谨辞缓步走入,不等她开口就打断她的妄想:“天冷,你身体弱,不许瞎折腾。”
桑宁夏抿唇:“那你给我堆一个,我在楼上看。”
男人只觉得她是在痴心妄想。
他堂堂老总,忙了一天的工作,大半夜不睡觉,被她指挥着去楼下堆雪人?
她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任她随意指挥的穷小子?
简直,荒唐。
桑宁夏走到他跟前,素白的手指拽着他的袖子:“你是想跟我一起堆雪人,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堆雪人?”
见他不说话,桑宁夏又说:“哥哥,你以前都没有跟我一起堆过雪人,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五分钟后,裴谨辞给她裹上羽绒服,又裹上围巾、手套、套上雪地靴,把她打扮的像是个笨重的企鹅,牵着她的手下了楼。
男人自己还穿着睡袍,踩着棉拖,雪地里被行动不便的桑宁夏指挥着刨雪。
“哥哥,你要多弄点雪,雪人才会堆的漂亮……”
“这个胡萝卜给你,这是雪人的鼻子……”
“哎呀,它的头都不圆,你要揉圆一点……”
“……”
大片大片的落雪里,裴谨辞被她指挥的脚不沾地,就这样她还按耐不住的摇摇晃晃要上前帮忙,给男人看的心惊胆战,冷着脸呵斥她:“老实待着,你什么时候能有个孕妇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