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是。”
裴谨辞从港市离开时,新闻媒体还在不吝啬溢美之词的称赞程家和万家这场声势浩大的联姻。
裴谨辞路过中环看着上面大屏幕程峰和万松颜滚动播放的恩爱照片,心中揣测安澜的死是两人谁的手笔?
还是……两人共同作用的结果?
桑宁夏在警局看着哭到不能自控的安若,也无法接受安澜就这样死亡的事实。
桑宁夏知道她是请假回来的,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宾馆,把人带回了香山别墅。
裴谨辞回来时,看着桑宁夏正一个人在客厅抹眼泪,她肚子已经明显凸出来,肩膀瘦削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哭,看的他剑眉紧锁。
佣人低声:“桑小姐知道安小姐身亡的消息后,没办法接受,那位叫安若的女孩儿情绪一直很激动,打了镇定剂才刚歇下。”
裴谨辞挽起衬衫袖口,缓步坐在桑宁夏身旁。
沙发明显的下陷,桑宁夏红着眼睛看他。
裴谨辞刚要开口,她就扑到他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裴谨辞轻叹一口气,大掌抚摸着她的长发,“我让人给她选了一块风水很好的墓地,会给她好好操办。”
桑宁夏边哭边点头,葱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衣服,越想越难过。
凌晨两点,书房。
裴谨辞坐靠在椅背上,目光幽沉。
视频连线那头的陈韫惬意的喝着咖啡,“万家,你还要再推一把。”
裴谨辞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推动钢笔的笔帽,开开合合,“出现了一个更适宜的机会。”
窗外夜色笼罩,不见一丝光亮。
陈韫隔着屏幕举杯:“那我就预祝辞爷,马到成功。”
——
程峰婚礼的第三天,也是安澜亡故的第三天,桑宁夏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带着安若给她送葬。
临近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桑宁夏站在旁边给跪在地上一直在哭的安若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