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些是爱,那她的父母,不也是吗?
桑宁夏拿下裴谨辞的手,她说:“如果你爱我的话,我就……”
“啪啪啪啪。”
病房门口响起一阵掌声,程峰站在病房前,嘴角含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阿辞,你真是很念旧。”
门口的杨秘书被人捂着嘴按住,彼时才得以挣脱,满眼愧疚的喊了一声:“辞爷……”
程峰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长臂肆意拉开椅子,随意的坐在那里,微笑看着床上的两人。
裴谨辞松开桑宁夏,面色如常:“杨秘书给程少倒茶。”
杨秘书连忙上前,却见程峰抬起手,制止了他的行为,而是转而手指一点在桑宁夏脸上:“让她来。”
如若程峰不知道桑宁夏已经怀着裴谨辞的孩子,不知道拍卖会上裴谨辞已经间接表明了桑宁夏的身份,他此举并无不妥。
但他既然带着怒气来了,便是什么都清楚。
此刻与其说是使唤的桑宁夏,不如说是给裴谨辞难看。
桑宁夏掀了掀眼眸,接过杨秘书手里的水壶,对上他担忧的目光,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端茶倒水这种事情是伏低做小,可这种事情她在盛宴时没少做,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成为引发程峰怒火的导火索,给他发作的机会。
桑宁夏是这样想的,但程峰既然坐在这里,怎么能是她想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的。
在桑宁夏将水杯端到程峰面前时,程峰指尖转动水杯,轻蔑一笑,下一瞬抬手将水全部泼在她脸上。
桑宁夏握着手,没来得及躲开,整张脸都没能避免被打时,上衣的衬衫也湿了大半。
裴谨辞瞳孔紧缩,在程峰拎起水壶要从桑宁夏头顶浇下去时,裴谨辞泠然按住他的手:“程少,何必为难一个女人。”
“啪。”
程峰将水壶重重摔在地上,玻璃壶顷刻之间被摔的四分五裂。
玻璃碎渣飞溅。
桑宁夏的腿被碎渣打到,蹭破一道血痕。
剑拔弩张中,程峰扯出一个阴鸷的笑容,“阿辞,辞爷,裴谨辞!”
声音一寸寸拔高,程峰热烈的为裴谨辞鼓掌,然后脸上阴鸷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最后全然化作冷冽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