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被她娇娇俏俏又不太知道好歹的样子挠的心痒,忽的就觉得床单大可不必现在就换。
待会儿凑一块,省时间。
端着糕点还没沾到沙发的桑宁夏被按在床上,秀眉蹙起:“我的糕点。”
要洒了。
裴谨辞淡声,“不耽误,你吃你的。”
桑宁夏掀起眼眸看他:“这还是中文吗?”
与她对答如流的男人,毫不耽误去解她的衣服,明明表情正经又疏冷,像是禁欲的佛子,偏生做的事情满身纵欲:“我做饭的时候,耽误我弄你?”
桑宁夏蓦地就想起,以前跟他在出租屋的时候,巴掌大的小屋子房门紧闭,屋内的一口电锅煮着面,空气中泡面的味道夹杂着情欲的味道。
他从后面抵着她,让她往里面磕鸡蛋。
桑宁夏在这种情况下哪里学的会,手一抖,连鸡蛋壳差点都脱手掉进去。
被他用手掌接住丢入垃圾桶,就有了惩罚她的理由。
出租屋的门就是一块薄板子,只起到一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作用,不隔音不防贼,桑宁夏声音压得低低的命令他不许。
可沾了情欲的裴谨辞,便不再受她肆意驱使。
那碗面要吃,被他掌控着,坐在他腿上,又哭又呜咽的吃了小半碗。
过往的记忆一旦重新进入脑海,就像是冬夜枯草,星星之火一瞬就将它连了天。
五年前吃面,五年后吃糕点。
只是她怀孕,裴谨辞到底是有所顾忌,磨蹭来去,饮鸩止渴。
夜半,浅眠的裴谨辞听到怀里的桑宁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男人以为她是方才折腾的太过,身体不适,开了床头灯发觉她是在呓语。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水润的红唇嘟着,哼唧唧的,不胜委屈的模样。
裴谨辞侧耳细听,隐约能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串联起来便是,“就花钱怎么了?”
沉静的夜色里,裴谨辞唇角勾起,轻笑。
翌日天光大亮,桑宁夏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闭着眼睛醒神,但脑袋一沉,一个短暂只想要再睡五分钟的短觉,眨眼间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错过打卡。
她着急忙活的换了衣服,拿着包就下楼要驱车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