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明明跟她说,胎儿没有想象中脆弱,可——
当事情一再发生,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生的,都太容易让人焦虑。
以至于原本想要找孙总谈谈不用对自己特殊照顾,一切按照没怀孕前的状态来的桑宁夏,开始接受了每天三点左右下班这件事情。
左右孙总重用她也都是看的裴谨辞的面子,而她肚子里也是裴谨辞的孩子,如此,她接受这份特殊照顾,也就说服了自己。
安澜从桑宁夏那里得知万松颜流产的消息,在卧室内待了整整一天。
她抱着怀中的空气,反反复复说着同样的话:“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都是报应,是报应……”
“宝宝,你看啊,她害了人,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了,一报还一报啊……”
“……”
程峰在晚上回来,满身酒气。
安澜温柔的给他煮着醒酒汤,然后将已经用了一小半的不知名白色粉末,洒到汤里,耐心的细细搅拌,直到看不出任何异样。
程峰看着温柔似水的女人,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安澜,我难受,我又一个孩子没有了。”
不等安澜安慰他,程峰便恼火的接连摔了几个花瓶,像是拆家一般发泄着心口怒火,“操!操!操!”
他的孩子没有了,还他妈的要被人劈头盖脸的问责?
“万松鹤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