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走后,裴谨辞掏出一张支票给受伤受辱的男医生做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只要不是顶富阶层,并非金钱只是数字的人民币玩家,便每个人每件事情都有一个可以合理处理的价钱。
裴谨辞从底层爬上来,他对此最为清楚。
无所谓骨气、清高,只是人活在俗世,都离不开钱罢了。
处理好这些琐事,深夜医院无人的安全通道内,裴谨辞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六位数支票,交给一穿着清洁服的医院工作人员。
“机票在三个小时后,收拾好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四方城。”
来人连忙收下支票:“是,是,我马上就走,谢谢,谢谢。”
千恩万谢的离开。
十分钟后,裴谨辞从安全通缓步来到万松颜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户目光沉静的看向里面躺着的万松颜,深沉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涌动。
裴谨辞随手拍了一张病房内的照片,发给手机内的一联系人。
裴谨辞开车离开医院不久,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削薄唇角细微勾起:“万公子,好久不见——”
夜色如墨,浓郁而深邃。
裴谨辞靠路边停车,点了一支烟,车窗半降,长夜笼罩他漆黑眉眼,筹谋、计算、狠辣、平静、诸般皆是他。
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深夜。
这双夹着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染鲜血,却沾上了血腥。
通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裴谨辞听着万家大公子万松鹤对程峰的怨愤,眸色幽沉不见底色。
无人能知晓,医院内一个临时的保洁员能做出多大又多么粗中有细的事情。
比如,让一个心绪难平的孕妇,不小心撞到桌角。
裴谨辞回到香山别墅,重新洗了澡后,掀开被子上床,抬手搂着早已经睡得很沉的桑宁夏。
“嗯~”
睡梦里的桑宁夏哼唧一声,似乎是被他抱的太紧不舒服。
裴谨辞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低声:“睡吧。”